可这回,任由他怎么敲,怎么砸,老门房就是不应。慕容恒裹着一肚子气无处泄,便在她家门前耗着,拖得久了,反引得街上人一阵围观。
众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是第几个了?”
“第四个了吧!”
“香家小姐制香制得不错,没招来三公子,反而招来一堆狂蜂浪蝶。”
“……”
慕容恒闻言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什么狂蜂浪蝶?什么第四个?
没等他找人问,身后“吱呀”
一声,老门房开门出来,脸色颇为不善。
“混账东西!我家小姐清清白白!岂由得你败坏名声!你走是不走?”
“不走。”
慕容恒咬牙切齿地回答。
门房冷眼看他一阵,忽而冷笑一声,让开路说“那好,请你进来吧!”
慕容恒于是拍拍身上尘土,愤愤地进门。
香家阁楼秀气精致,不大的院里摆着不少花盆,进门便闻见月季清香。
中庭一隅空地不过几步宽,却站着三五丫鬟婆子,各自手中拿着花盆,扫帚,鸡毛掸子,花枝剪子,各做各事儿,只是神色都不大和悦。
身后传来“吱呀”
,老门房架起门栓将木门栓死。
“今日不打得你再不敢上门寻事,老头子管你叫爷!”
几个丫鬟婆子得令,目露凶光,朝慕容恒步步逼近。没等慕容恒问怎么回事,一群人便抄着家伙朝三公子难。
该喊人吗?能还手吗?
慕容恒一手护着头,一手攥着拳,硬是忍着风度,既没高声喧哗,也没对人家妇孺老弱出手。
做工的妇孺手上有的是力气,棍棒结结实实打在慕容恒身上,一下算一下疼。他忍无可忍之时,便将家伙物什劈手夺了过来,扔得老远。
院里鸡飞狗跳,花盆棍棒满天飞。楼上侍女听见动静出来探看。
“姑娘宿醉未醒,你们吵什么?”
“喻贞姑娘,你来得正好。咱们把这些不要脸的浪荡子好好收拾几回,看日后还有谁敢借着三公子名儿,来这儿给小姐添堵。”
房门大爷得意扬扬地说。
喻贞听见这些破事便烦闷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