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资本家被吊死在路灯上,红松骑士团在政府官方和媒体口中的形象也越来越差,什么匪帮、暴徒、红灾之类的鄙称更是层出不穷。
如果不是担心一回家便看见红天使坐在自己的沙上,这些既得利益者的喉舌恨不得能指着红松骑士团的鼻子,倾诉他们毕生所学的腌臜秽语。
但有趣的是,红松骑士团越是被官方所抵制,民间支持红松骑士团的声音就越大。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切实地看到、体会到了红松对接管的企业做出的改变,工人们的待遇产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他们每天进行八小时的工作,穿戴着完备的源石粉尘防护套装,能拿到足额的薪水、奖金、津贴。
那些童工们则被送进由红松骑士团开办的学校中。这些最小只有七岁,最大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们,不需要再爬进充满毒气的狭窄管道,也不需要潜进满是腐蚀液体的深池。学习和锻炼便是他们唯一的任务,成绩优异者还能得到奖学金。
原本我能忍受黑暗,如果我从未见过光明。
红松骑士团的行为激励了其他血汗工厂的劳工们。他们挺直弯曲的脊背,用铁锤砸开脚上的枷锁;他们舒展开僵硬的手指,用镰刀割断工头的皮鞭。
他们,要夺回自己,身为人类的尊严。
哪怕是死亡,也要在战斗中死去,而不是被榨干所有剩余价值,像是垃圾一样被丢进工厂的焚化炉里焚烧!
各地涌现的工人暴乱让卡西米尔当局震怒异常,原本针锋相对的监证会和商业联合会协力出手,在极短时间内便调遣大量战斗部队前往各个城市进行镇压。
哪怕开设工厂的“人民企业家”
仅仅是资本阶级的底层,但是工厂被工人占据这一行为,依旧触及到了贵族和商人的基本利益,踩踏到了既得利益者的底线。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叛乱了,必须得出重拳!
但是很快,政府高层便现,他们派遣出的军队到达哪里,哪里就会升起红松骑士团的旗帜,那些可恨的身影便会像如影随形的梦魇般出现,一次又一次地挫败他们的镇压计划。
红天使·安格隆,焰尾·索娜,灰毫·格蕾纳蒂,远牙·查斯汀娜,白金·欣特莱雅,公正者·卡恩,白虹·马格南,残翼·布兰德,女武神·瓦尔基娅,磐岩·安岭……
这些名字就像是噩梦般折磨着政府高层的神经,令这些傲慢的资本家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他们偏偏又无法这么做。
因为安格隆,这名萨科塔巨人,这个杀人如麻的疯子,实在是强得太离谱了。
当红天使挥舞着巨剑“碎枷”
,骑着口喷硫磺火焰的贝希摩斯,在万人规模的军队中横冲直撞,将军部引以为豪的装甲载具和导弹射车如同肥皂盒子般踩碎,使得从那场战斗中幸存下来的所有军人都患上严重pTsd之后,就再没人敢打红松骑士团的主意了。
(注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以一人,抵万军!
这怎么打?打个锤子!
过惯了好日子的资本家们可不想成为红天使的口粮,所以哪怕鲜艳如血的红色旗帜飘荡在卡西米尔的各个城市之中,他们也只能通过电视和广播来宣传自己手下军队所取得的一次次“大胜”
,而不能对红松骑士团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制裁。
在这一番与资本的拉扯博弈中,安格隆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力量没有办法解决所有问题……那一定是因为力量还不够大!
拳,就是权!
拳头越大,所能掌握的规则,所能拥有的权力,就越大!
什么他妈的阴谋,什么傻卵的诡计,老子先干死所有人再说!
当工人运动的风浪一波高过一波,卡西米尔政府不得不派人召开会议出面承诺,要求工厂主向全体工人提供适配薪资和有效防护的时候,焰尾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长时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机会放松。
现在是泰拉历1o96年7月13日,距离工人运动的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啊……”
看着电视中播报的新闻,焰尾对身旁的红松骑士团成员们感叹道“两个月不间断的抗争,仅仅只是让工人们得到原本就应得的待遇而已……虽然他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但我无法将其称为胜利。”
“麦穗不是一天能结成,思想不是一日能觉醒。”
远牙养护着狙击铳的零件,她隐隐展露出肌肉线条的手臂自如地操弄着比她自己还要高大的铳械,用上好油的枪栓隔着桌子指了指焰尾的脑门,说“别太心急了,索娜。”
卡恩沉稳地对焰尾说道“我以前也当过工人,却从未想过要去争取什么。团长,你已经带领大家迈出了最困难的第一步,我相信你能带领我们到达终点的。”
“安啦安啦,有你和红天使在,肯定没有问题的。”
白金抱着抱枕趴在桌子上,栗色的眼睛慵懒地半阖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也许我应该构思一种新的处刑方式,我已经厌倦让老板们玩荡秋千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