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文拿出他爸教育他那副口吻,正教育余然教育的上头,就看见自己的小弟冲着他背后喊了句:“年少。”
肖逸文转头一看来人,看他手里还抱着个篮球,古怪道:“你喊我嚟堵人,带篮球干乜?”
(你喊我来堵人,带篮球干什么)
余然本来还一头雾水,看见年鹤声和那颗篮球瞬间就慌了。
“你想干乜?要堵你嘅人系张潮,被我砸到嘅人也系颜以沐唔系你!你要报仇也唔该系嚟搵我!”
(你想干什么?要堵你的人是张潮,被我砸到的人也是颜以沐不是你,你要报仇也不该找我)
年鹤声抬了抬手,制住余然的那两个人立刻松开了他。
余然转头就要跑,却发现身后是墙壁,再转过去,看见年鹤声正在一下一下拍打手中的篮球。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篮球每在地上砸出一下的声音,都仿佛在切割着余然的神经末梢。
被行刑虽然恐怖,但比行刑更恐怖的是行刑之前,等待着行刑降临,内心不断涌出的恐惧和害怕。
余然被年鹤声拍球的声音整的都快崩溃了,旁边的肖逸文往他□□上看了一眼,骂了一声:“操,这小子吓尿了。”
年鹤声折腾人的手段是真的够让人胆寒。
他劝道:“Viktor,莫玩啦,畀他个痛快。”
(别玩了,给他个痛快)
年鹤声漫不经心“嗯”
了一声,手中的球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余然的额头上,位置角度,和颜以沐受伤的地方不差分毫。
余然当即跪坐在地上,□□上深色的水迹和疼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羞愤的用手捂着。
一仰头,看见年鹤声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嗓音冷淡开口:“限你在这周之前,和颜以沐道歉。”
余然愣住,就这么简单?
他还以为今天自己不废也得残,怕年鹤声反悔,他疯狂点头,“我去学校!我现在就去学校跟她道歉……”
肖逸文也愣了一下,“Viktor,你搞咩啊?”
(你搞什么)
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个小子?也太便宜他了。
年鹤声没说话,往巷外走,肖逸文立刻跟上去,“这都唔像你了。”
(这都不像你了)
处事手段竟然这么温和。
年鹤声有一千种方法能让余然和张潮后悔对他出手,但在他出手之前,张潮遵循了颜以沐的要求来找他道歉。
即便那个道歉他根本没入眼,不过那样的处理方式,是颜以沐希望看到的。
对付余然,更是再简单不过。
但年鹤声猜自己对付人的手段,不是她想看到的。
那个善良又天真的笨蛋。
“阿文,谢了。”
吴铭拉开车门,年鹤声一坐进去,肖逸文就撑在车窗玻璃上一脸笑嘻嘻的开口。
“处事方式变得这么柔和了,是不是怕那个妹妹仔被吓到?”
“你老实讲畀我知,Viktor你系唔系因为人家为你受了一次伤,你就钟意上人家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因为人为你受了一次伤,你就喜欢上人家了)
年鹤声眸色淡漠,按下升高车窗按钮的动作称得上从容不迫。
“我对小朋友过家家酒的早恋,不感兴趣。”
今天周四纪检部例行检查,派干事到学校各处巡逻,主要是抓男生抽烟女生烫头。
但有猫腻的同学早就在前一天把自己的“罪证”
销赃,怎么可能等着被查,所以纪检部的人在这一天也基本上是四处游荡,玩玩耍耍,没指望能抓到人。
王丽姿作为副部长,也带了几个玩的好的女生在教学楼里闲逛,旁边一个女生突然把手机拿给她看了条空间匿名墙。
“丽姿,有人看见颜以沐昨晚放学上了年鹤声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