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看,这都夜半了,竟还有人在这水上停留。”
身穿华服的刘章本是来缓解烦闷的心情的,听得此言顿时来了兴趣,站起身来倚靠栏杆,果然看见了因为离得太远而显得昏黄的一点灯火。
“秋夜已深,湖中清冷寂寥,此人却一反常人系舟湖上,定有不凡之处,命舵靠过去,我要一瞻其容。”
江辰早已现那高大的官船,就生了警惕,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事了,这满船都是官府派来的人。
但等官船稍微近了,看见上面多是便衣的仆役,顶层上还站着个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青年,就将心放下了。
许是哪个闲来无聊,来问我为何大半夜不睡觉在湖上划水的。
江辰暗道。
不多时,官船就到了近处,雕栏华灯,好不气派,上面仆役合力降下梯子,够到了江辰的船头。
“敢问先生名讳?”
“本无俗名,只有个道号,名摘星子。”
“知晓了,这位道长,我家世子请你到船上一叙。”
一个老杂役向江辰说道。
世子?
江辰回道“这船上之人,难不成是淮王膝下,刘世子乎?”
“正是,世子有请,这位先生还不快上来?”
老杂役笑应道。
怪不得少有人见到过出行,谁半夜没事出来瞎逛。
摇摇头,合上了手中书卷,看书被打扰,令他没了登船的兴趣。
更主要的是,在张凤口中,这刘世子的老爹几十年前就似有谋反之意,更是在前几年已被召入京都坑杀了。
这刘章不像他老爹,继位后倒不遮不掩。
也罢,就试一试他的求贤之心。
接着,说了一句令老仆面容僵硬的话“若是刘世子有心,自可来舟上同我一叙,至于其他,我本修道之人,只守道立身,恕难从命。”
此言一出,空气充满了寂静,只有秋蝉的几声飘散。
“好一个恕难从命!”
刘章听罢回禀,霍然站起,神色欣然,道“原本以为舟上只是寻常人物,现在看来,大有不凡,值得一探。”
不多时,刘章拖着衣摆,下到了江辰的舟上。
船窗隐秘处闪着寒芒,预防着突事件的生。
来者是客,江辰做了一礼,便道“深夜出游,恐怕不是因为有什么雅兴,世子又到了贫道这小舟之上,不知是何意啊?”
“道长竟如此年轻。”
刘章到了舟上近看才现这点,江辰竟是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更生的一副好皮囊,却身形沉稳,气质然,令人不敢小觑。
“世子为何事而来啊?难不成是专来湖上吹风的?”
江辰手捧书卷问道。
“额,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