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委屈。”
胡寻南太阳穴爆疼,蓦地,又诡异地抬眸,怪哉,这人怎么……
“哎呀,皇……”
察觉到了事态严重性,齐峦咬唇,要解释。
乔亦柔忙飞奔过去捂住齐峦的嘴,她朝她摇头,将布帘扯下,遮住她露出来的脑袋,“别出声,让你说话就说话。”
上前抓住齐毓玠手腕,乔亦柔凛眉望着对面焦头烂额的胡寻南,“胡大夫,若真有误会,你就好好讲清楚,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齐毓玠:“……”
他倒真的是很不想讲道理。
扶额,胡寻南叹气道,“不好意思,明日起,除却必要的诊脉施针,我会远离戚小姐。今日之事希望二位谅解,胡某并无任何见不得人的心思。”
拱手抱拳,他神情诚挚。
乔亦柔转去布帘那边给齐峦穿衣,详细问她具体情形。
“就你调皮!”
点了点她鼻尖,乔亦柔轻咳一声,有些苦恼,不知该如何与她开口,酝酿半天,磕巴道,“峦儿,从前无人与你,与你说这些事儿,男女授受不亲,就是说不能与别的男子亲近,或者有肌肤之亲,懂?”
“那小嫂嫂为何要让皇帝哥哥亲你嘴?”
“什、什么亲嘴?”
挑起眉梢,齐峦摆出一副“我都知道不要瞒我哦”
的神情,得意洋洋道,“哼,峦儿就是知道。”
乔亦柔闭眼,忍住窘迫,崩溃道,“这不一样,你叫我小嫂嫂,证明我与你哥哥是夫妻,夫妻之间便不存在男女授受不亲。”
“噢!”
颔首,齐峦机敏一笑,“那我与他是夫妻,就可以一起玩布帘了吧?”
乔亦柔被彻底打败了,齐峦天真,肯定不知夫妻的意思,大抵就想找个玩伴……
给她穿好衣裳。
乔亦柔沮丧地牵着她出门。
屋外,齐毓玠仍不肯放松警惕地瞪着胡神医,胡寻南低眉整理草药,无言的沉默。
而失踪了片刻的胡蓓儿已经归来,解释她是被村庄里的一个女孩请去为她娘亲看诊,女孩儿急得两眼泪汪汪,她一时没能来得及打声招呼,所以才消失了会儿。
齐峦根本不懂那么多,她笑容满面地朝胡寻南蹦蹦跳跳跑去,晃着腰间穗子,“我跟你说,我刚跟我嫂嫂说了……”
话未说完,立即被齐毓玠与乔亦柔同时扯了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怕她跑去跟人说要做夫妻,什么夫妻啊,简直……
顾不上再多说什么,两人带着齐峦回客栈。
路途中,乔亦柔猛地回神,大急道,“陛下,此次没有御医随行,你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容小觑,咱们先转头,让胡神医把把脉?”
“什么神医?”
齐毓玠还没顺气,他撇嘴道,“治了那么久,一点成效都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