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岳受不了地笑了下,放开人,转身拎开刚放床上,尚且空空如也的旅行包,他往床上一靠,双腿搁上床,还垫了一下枕头,让自己靠得更舒服,说,“你看看你口是心非的样子,算了,我还是识相一点。”
陈兮接茬:“你终于知道识相了!”
方岳:“……?”
“你才知道你的重要性吗,我怎么可能放弃你选择跟方茉去吃宵夜,你对我来说是无可取代的,所以你给我识相点,好吗?”
陈兮说得正儿八经。
……方岳抬起胳膊,遮住眼睛,胸膛颤动,嘴角上扬。陈兮直接扑上去,她那么大个人,也没把方岳压疼,方岳从不刻意健身,但他从小保持健康作息和运动习惯,宽肩窄腰,身上没一丝赘肉,胸膛宽阔,力量感十足。
陈兮曲起手指,敲门似的朝着他硬邦邦的左胸“叩叩”
两下,对着他胸口说:“嗨,你是不是又为我心动了?”
方岳胸膛颤动得更加厉害,他无可奈何地长长的“啊”
了一声,抱住陈兮,疯了似的狠狠往她脸颊嘴唇猛亲几口,亲着亲把人压在身下,“你行啊,糖衣炮弹张口就来是吧?”
“你懂不懂啊,这是真情流露!”
方岳笑着捉住陈兮刚叩他胸口的两根手指,又是好一顿亲。
等陈兮一个人第二次帮方老板带披萨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上旬,七夕节的前一天,那时方岳已经离开半个月,方茉也和送吃哥去了云贵川一带旅游。
傍晚陈兮提着披萨先去婚介所,方妈看到后一顿念叨:“你真是的,方冠军不知道你忙吗,下次他再让你带,你别听他的,我不过就提了那么一嘴,就他成天没事找事,自己一动不动,让别人帮他跑东跑西,他不摔那一跤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我之前就跟他说了,现在天气这么热,有什么好钓鱼的,不怕中暑?好,他非要去钓鱼,我还特意让你们给他网购了遮阳伞,怕他晒着,把他当个大爷似的伺候,我那个时候怎么跟他说的,我让他钓鱼的话就老老实实坐那儿,别到处瞎跑,他倒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遮阳伞底下他不呆,非要到处走看人钓鱼,好嘛,活该他摔跤,摔这一跤,我们全家老小跟着他受罪!”
陈兮乖乖地听完方妈念叨,又拎着剩下的披萨给方老板送去。
方老板孤零零一人,这段时间在卧室躺腻了,这会儿他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陈兮这个大活人,他露出八颗牙齿,热烈欢迎。
陈兮帮他打开披萨盒,问道:“方叔,你手能行吗?”
“能行,早没问题了!”
方老板刚摔跤的头一个礼拜,右手疼得碰都不能碰,一碰就嗷嗷叫,筷子自然没法拿,他又开始了用勺吃饭的日子,洗漱自然也不方便,最简单的拧毛巾他都需要老婆帮忙,所以方妈这段时间特别暴躁。
方老板吃了一口披萨,试探地问陈兮:“你阿姨刚跟你说什么了没?”
“啊?”
“你阿姨——”
方老板的手还是不太利索,他放下披萨,心里一边琢磨,一边头低垂着,看着茶几。
茶几台面是黑色的玻璃,可以当做镜子来照,方老板看着自己的脸,小声说,“我总觉得,她对我没以前那么用心了,我这也没变多丑啊。”
“……您误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误会自己的美貌!”
陈兮信誓旦旦。
方老板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求认同地说:“是吧?”
陈兮用力点头。
方老板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阿姨从来都不是那种肤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