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哥哥,是我龙某的荣幸,上次多有得罪,还请于大哥您多多原谅”
,说完一杯酒下了肚,举着杯口望着余振飞。
这时,余振飞正瞅着满桌酒菜,龙胜一看就明白了,当下说道,
“这桌酒席是龙某给哥哥的压惊接风酒,不劳哥哥费半个铜板”
,
“哪里话,刚刚说得我请客”
,余振飞哈哈大笑道。
“真的不要哥哥破费,当然了,也不要兄弟花半个子儿”
,龙胜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却是为什么?”
,余振飞盯着龙胜,问道。
龙胜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
“这个酒馆有我罩着,那些马四们谁敢生事,又有谁敢收保护费?”
“嗬,原来如此”
,余振飞抓起酒杯,当即干了。
龙胜一见,连忙夹了一块鱼肉,送到余振飞面前的碗里。
余振飞笑呵呵地看着龙胜,问道,
“龙老弟,你刚才还没解答我的疑问呢?”
,
龙胜就把韩金山如何为地方出力,甚至连安徽、江西等地的惯匪越界到湖北来兴妖作怪,滋扰生事,令地方官不胜其烦,寝食如何难安,还是韩金山利用旧部官长关系,找了门路,调来了军队,又请一班义气的江湖朋友帮忙,终于摆平了越界骚扰的惯匪等一应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余振飞听了。
余振飞听了,对韩金山又加深了一层了解,心想,看来这个韩队长还是个正义之人,值得深交呢。
龙胜看余振飞听得津津有味,又说道,
“黄梅的董经天县长,膝下只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还是快四十岁上才生的,那里料想到,竟在县城地面上被土匪绑了票”
,
说到这里,龙胜却停住了话头,又举起酒杯道,
“哥哥,我们兄弟两人再干一杯”
,不待余振飞搭话,兀自把酒喝了。
余振飞见状,也抬起酒杯,吱的一声,干掉了一杯酒。
不知不觉间,酒已过三巡菜过五味,龙胜话也越来越多。
原来,现任黄梅县长董经天,本是从湖南地方调来黄梅上任的,属于外省籍入鄂,势力本就单薄;偏偏遇上黄梅地处七省通衢之要冲,情况更为特殊,治安太过复杂。
对于黄梅的特殊情况,余振飞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黄梅,地处鄂、皖、赣三省交界之处,民风彪悍,土匪经久为患,历任县长多半都对土匪、惯犯无计可施。
因为,不管是哪一伙匪徒做了案,立刻就能越界串入江西、安徽地区,缉捕捉拿难上加难。
久而久之,派来黄梅任职的县长都是明哲保身,到了地方根本不敢施展,又多把功夫用在跑路子和想办法,刚刚到任就巴望着早日调离,祈求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儿方才心安。
天长日久,黄梅地方的治理就越艰难,这倒给丁伯黄这样的地主恶霸创造了更加为非作歹的机会。
本来,董县长到任之后,打算着要先让百姓安居,关键是把治安维护好,正想着辙呢。
却不料,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这时候被土匪给绑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