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来,怎么给我梳洗啊。”
生病可以憔悴,但是不能邋遢。这是两码子事。
哑女扶6离坐起。
她的头可真漂亮啊。
长长的,黑黑的,顺顺的,摸在手里滑滑的。哑女不大会形容美的词语。
梳个什么髻好呢。她想。至少要方便。
6离当然不知道小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此时她面色潮红,两块红晕跟画上去的一般浓。眉头皱成一把。左手捂着胸口,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又像被人捂住口鼻闷在被子里。
厚重的压抑感让6离喘着粗气。
哑女只当是6离在做戏,直到汗水打湿了她整个衣衫,方才想起6离之前也有几次这种症状。
啊啊,她叫唤着。
“莫不是有羊癫疯吧。”
紫烟捂着帕子道,这人一天到晚的就是不安稳。
老二听着房里的响动就知道出事了。
这盅娘一走,盅子压不住,自然是要做怪的,只得希望老三赶紧回来。
6离早已经被折磨的失去理智,脖子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人跟虫子一般在床上扭动。
若不是哑女死死压住她的腿,只怕那受伤的腿早就被她再次弄伤了。
紫烟拿出一块布塞进她嘴里,拿出一根绳子想绑住她。
老三一把把她推得远远的。
“你干什么?”
“羊癫疯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不堵住嘴巴,她会咬破舌头的。”
紫烟拿着绳子再次上前。
大正月里在宅子里出点什么事可真不吉利。不行,她一定要困住她,万万不能出事才行。
这哪里是羊癫疯啊,这明明是盅虫作啊。
成千上万的盅虫撕咬她的心脏,引起的抽搐啊。
塞住嘴,没了空气和光,黑暗中的盅虫只会越骚动。
6离的脸瞬间青紫,青筋暴怒。抓起的血痕,道道触目惊心。
这种盅叫嘶新盅,能救人也能害人性命。
一旦没有盅母的镇压,成千上万的盅虫不停地撕咬心脏,游走人的经络,最后成为盅虫的皿。
这个老三怎么还不回来。老二在在门口来来回回踱步,可急死他了。
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尚且十分虚弱,也不知能撑到几时。
“都说了,不出诊,不出诊。”
王大夫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王大夫
老二喜出望外,这下好了,不用受苦了。
紫烟听到王大夫的声音早就奔到跟前,一声老爷,叫的王大夫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