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柳皱起眉头,“您来乔家短,与她们接触不多,银柳对她并不了解,只是听那些婆子们议论,说是她已经被二老爷收了房,不日便要行礼称妾呢!”
云端点点头,“那她与咱们可有过节!”
“除了你那日教训她两句,之前应该不曾有过!”
银柳拧着手中的帕子,“这点子事情,她也不至于便向您下毒吧!”
想要自由,先有银子再说!
云端也是想不通,如果说是二老爷他们指挥芙蓉做的,这样做也太过明显了些。
如果这药她真的喝了,出了人命,追查起来,怎么也不可能避过芙蓉这个送药的丫头。
云端左思右想,却是怎么也想不通。
“小姐!”
银柳凑到她身边坐下,一边就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您说,如果这芙蓉是真的想害您,为什么这药碗她不收走,反而留在咱们院子里呢!”
“这也是个问题!”
云端索性就将她看出的疑点与这银柳说了,“你也仔细想想,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两个人也许能想出点事情来!”
银柳琢磨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门道,只是感叹道,“话说回来,咱们大少爷还真是您的福星,要不是他突然回来,二太太也不会急着过来把您拉过去,恐怕今儿这药你便喝了去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云端肃起脸色,“便是这通话传话的事,平日都是丫环们做,今儿怎么的二太太却是亲自来了呢!”
银柳撇了撇嘴,“大太太凡事都写在脸上,二太太却是最精致,平时做事八面玲珑,她还不是看今天大少爷回来了,想在大少爷面前做个好人儿!”
“算了,这事便先放下吧!”
云端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咱们凡事都要小心些,谁知道以后这种事还会不会出,尤其这芙蓉,你要仔细盯着些!”
银柳答应一声,出去收拾院中的残局。
云端起身看着她将那死麻雀打扫起来,又用水去冲刷血迹,心中却是越发认定,这乔府不是久留之处。
如何弄到离开后生存需要的银钱,再一次成了云端最主要的任务。
反正这乔府中也没有什么人喜欢她留下,也没有什么东西让她留恋,她又何必死赖在这里呢!
辗转反侧,临近天亮的时候,云端终于想到一个可以来钱的地方——乔家钱庄。
“我倒不信,以我这乔家大太奶奶的身分,就不能从乔家搞些银钱出来!”
想到这个办法,云端这才心情放松了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甜,突然就被人用力晃醒了。
窗下有“野狗”
?!
“谁啊?!”
云端迷里迷糊地问道。
“小姐,不要出声!”
银柳忙捂住她嘴巴,在她耳边说道。
猛然睁开眼睛,借着窗帐透进来的日光认出是银柳,云端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一对眼睛里却满是疑惑,询问地看向了银柳。
银柳向窗子的方向指了指,“您快起来看看!”
揭起被子,云端汲鞋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舔舔手指,小心地将窗纸捅开一个小洞,将眼睛贴了上去。
仔细在院中巡视一圈,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准备直起身子,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竹林中闪出一个身着粉色短衫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送药的芙蓉。
离开竹林,芙蓉立刻就鬼鬼崇崇地向云端的窗下摸了过来,左右顾盼,却似是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