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勃放助学金补助,出现短款。从自身找原因,他认识到还是自己工作不细造成的,自己承担损失,也是应该的,不能说是吃亏。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明事理,常常教育子女,吃亏是福,贪便宜是祸。
李勃自认吃亏,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
5元钱,对李勃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他每天都是精打细算过日子,期望把每一分钱都能花在刀刃上。
可即便如此,报到以后,仅过一个多月,他个人的“财政”
就出现吃紧状况,濒临经济危机。
这也和家人的认知有关。
老家人都认为,去城里上了国家办的大学,成为吃商品粮的国家的人,国家就会包办一切吃喝拉撒。
其实,虽然经过这几年的改革开放,国家财力持续增加,但人口多、底子薄的基本状况仍没有得到根本改变,国家仍然拿不出钱来包办大学生的一切花费用度。
国家建学校,招老师,免学费,其实大头已经出了不少钱,仍然掏钱为学生们提供奖学金、助学金。
学生家长负担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主要还是学生的吃穿用度。
李勃从家来时,本就不富裕的家,也拿不出多少钱来,主要还是二哥保金打工的收入,加上亲戚少部分的赞助,总共也才12o元。
报到当天,买必须的生活用品,交一年的书作费,就花掉大半。把的一周饭菜票消费掉之后,自己掏钱买菜票,又花掉一半。
现在,李勃盘点自己的“金库”
之后,判定已经处于经济危机之中。
破解经济危机,不外乎两条道路,一是开源,二是节流。
节流是有限的。李勃已经勒紧裤腰带生活了,再节流估计就要饿肚子了。
开源也是有限的。李勃家里的源头本就没有多少“水”
,很难再往他这儿放水。
无奈之下,李勃只好给远在山西的二哥写信。
信的开头,介绍了来郑州以后,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到农大、工学院和李红松、陈军衡的见面情况,以及军训、上课情况。但重点的重点,还是经济问题,阐明了花钱的充分且必要的理由。
在学校寄信,还是比较方便的。
学校的小卖部出售两种信封,一种是邮局监制的白纸印制信封,另一种是带学校名字的牛皮纸信封。白信封2分钱一个,牛皮纸信封5分钱一个。
李勃觉得自己的字还能拿得出手,根本没必要多花钱买带学校名字的牛皮纸信封,每次只花一毛钱,买5个白信封,自己写学校地址。
普通邮票8分钱一张,挂号票和纪念票就贵不少。李勃就只买8分的,他对邮局能负责任地把信送到收信人手里充满信心。
学校收室的窗台上,有一大瓶浆糊,可以免费给同学们粘帖邮票和给信封封口。从这点来看,李勃认为,学校还是很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