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勃问起彭老师的情况。
“听说调令已经下了,他正忙着在县城找房子安家,很少见他回来。”
胡尚升一直在学校住,他说的情况肯定可靠。
“那,咱们学校还有哪个老师在呢?”
李勃又问。
“咱们高一的班主任赵老师,家在学校,一直都在。”
胡尚升说。
“那好,你们继续玩,我去看一下赵老师。”
李勃说完,就和大家告别。他到前排彭老师门口推了自行车,不敢在校内骑行,推着车去位于学校西南角的赵老师的家。
赵老师的爱人正在院内手压井旁边洗衣服,看到李勃进来,扭头往屋里喊“老赵,出来,有客人!”
赵老师从屋里出来,见是李勃,就在院内一颗大泡桐树下让李勃坐。
“赵老师,半年多没来看您了,看您头上的白头好像又多了!”
李勃把自行车后座上的西瓜解下,放在大树底下一张方桌上。
“白头和年纪一样,该有就的有。不该有的就应该没有。比如,你来我这,还拿什么东西?”
赵老师嗔怪道。
“不算送礼呀,赵老师,这是我们自家种的,请您和师娘尝尝。”
李勃连忙解释。
“要送礼,等你们工作以后,拿了工资,我才会收。这先不说,齐文静给你借的书,昨天放到我这儿了,我去给你拿。”
赵老师转身去了屋里。
李勃打量这个小院,三间瓦房,外加一间小厨屋,和普通农家没什么两样。赵老师是公办教师,爱人是农村的,典型的“一头沉”
。因为爱人身体不好,干不成农活,就在学校大门口开了一个小商店为生。如今学生放假,也没有多少生意可做了。
赵老师把一套三本老舍先生的《四世同堂》拿出来,先放在方桌上,二人继续叙谈。
“赵老师,咱门学校今年高考,成绩咋样?”
李勃试探地问。
“嗨!可以说不咋滴。文科只考上5个,理科更惨,仅两个。去年预选过关,到县高中复读的,理科生还不错,文科仅丁翠云一个。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赵老师感叹道。
“为什么会这样?”
李勃疑惑道。
“好老师调走了,好学生不来上,都跑县高中了,能好吗?”
赵老师愤愤不平。
“那彭老师要走,是真的吗?”
李勃又问。
“能不是真的吗?调令文件我都看见过了。”
赵老师进一步印证了彭老师要走的消息。
“那咱们学校要改成农业高中,是真的吗?”
李勃又问了积压在心里的第二个问题。
“不是农业高中,是职业高中。但刚刚开始调研,还没有最后确定。”
赵老师帮助李勃解了这个问题。
李勃看天色近午,拿起桌上的三本厚书,起身告辞。
赵老师将李勃送到小院门口,李勃就让他留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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