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沾着药膏的手指指腹摩擦着伤口,丝毫不敢用力。
“留疤会不会让我显得英武点?”
公子白顽皮地问道。
寒剑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是留在脸上,兴许会让你英武点。”
“那还是别了,我这如花似玉的脸,可不能糟蹋了。”
公子白摸了摸自己的脸,玩笑道。
寒剑也跟着笑了笑,没有说话,帮公子白抹好药膏后,又帮他理好衣领。
公子白伸了个懒腰,歪着身体给自己重新续了一杯苦茶后,又继续靠在椅背上。
“我怎么觉得苦茶越来越好喝了?”
他转着手中的茶杯,像是在问寒剑,又像是自言自语。
“既然觉得好喝,就多喝点。不是说这苦茶对身体极好嘛,抵得上上好的补药。”
寒剑将茶炉往公子白身边挪了挪,方便他倒茶喝。
“寒剑,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烧饭吃。”
公子白问道,他似乎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不饿,我们就这样坐着聊聊天吧,挺好的。”
寒剑向前倾斜身子,将头趴靠在公子白所坐椅子的扶手上。
“我听说你是逃婚上的鹤洲?”
公子白顺了他的意,问道。
“对,我不想与那女子成亲,情急之下,就跑到鹤洲来了。
如今想来,似乎冥冥之中,缘分已经悄然无息地将我们拉近了。”
寒剑双臂枕着头,侧脸看向公子白,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是啊,若君尺抓的是旁人,而不是人,如今怕又是另一幅光景。”
公子白感叹道。
“不会的,我们定能相遇,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寒剑肯定地说道。
“不过君尺竟然能凭一己之力逃出来,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和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妖怪合作。”
公子白笑吟吟地说道,眼里带有一丝困惑。
“那你还记得第一次与君尺见面的情形吗?”
寒剑问道。
“应该是我帮他杀了鹤洲的几个灵士那次,风姐姐还带我去九渊宫前领罪,可我又是何时与风姐姐熟悉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