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半叹大夫再得知自己被变相逐出鹤洲药庵后,怒不可遏,骂了一上午的公子白。
“半叹大夫,你就留在女床山陪我师父喝喝酒玩玩泥巴也挺好的。”
风俜劝慰道,当然这是很无力的,任谁被平白无故地赶出家门,都会不爽。
她不免庆幸自己没有家,谁也无法赶她离开,因为她自己一直在离开。
“住哪当然无所谓,只是被一个后辈如此欺辱,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半叹大夫拍拍自己满是皱纹的松垮垮的脸,恼怒道。
“往脖子上搁,我来帮你。”
云喜笑嘻嘻地说道。
她双手捧着半叹大夫的脸,让它摆正在脖子上方。
“小喜,不可无礼!”
云乐呵斥道。
云喜吐了吐舌头,回到扶疆身边。
“半叹大夫,你住在女床山,不至于孤苦一人,有得有失嘛。”
风俜说道。
除了半叹大夫,她和云喜,还有扶疆,都不属于鹤洲,迟早要离开的。
而药庵的徒弟和伙计们,走的走,散的散,也只有半叹大夫一人了。
“是啊,师父,我和云喜决定在女床山半山腰开个医馆,给人看病开药,还希望有您的帮忙。”
扶疆笑道。
以前他独自一人,四处游医没什么。
可如今成亲了,他要考虑云喜,所以开间医馆是最好的办法了。
“甚好,山腰是医馆,山顶是鸾庙,可以治病,也可以医心,两全其美!”
春与开心地拍手称赞道。
“还是我春与徒弟聪明,知道我和扶疆想什么。”
云喜竖了竖大拇指,对春与抛了个媚眼。
“别别别,老头子最讨厌坐在医馆里治病了,还是陪鲲老头喝酒玩泥巴吧。”
半叹大夫连连挥手拒绝道,让他整日待在医馆,就跟软禁他差不多。
药庵几乎没什么病人,他就是混吃混喝的,谈不上治病救人,清闲得很。
“喝酒,喝酒……”
鲲知听到半叹大夫的话,过来拉住他就要往外走。
“我这哪是陪老友,这是带孩子。”
半叹大夫欲哭无泪地说道。
风俜抿嘴笑道“您就安心住下吧,大家一块住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