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姐姐,扶疆,吃点东西吧。”
春与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走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是啊,干想也没用,先养足精神吧。”
风俜接过面条,递给扶疆一碗。
“云喜太困了,洗洗就去睡了。”
春与把炉子里的火拨旺了些。
“你也去睡吧,担惊受怕了一天。”
风俜吃着面条,对春与说道。
这时,睡眼朦胧的云喜披着外衣走出来,“小徒弟,你今晚跟我睡吧。”
“你不是睡下了吗?也不怕受寒。”
扶疆轻声呵斥道。
“我想起还没给小徒弟安排房间,就来说一声,走吧,小徒弟。”
云喜哈欠连连,眼睛半睁,拉着春与去睡了。
“我也去睡了,明天我要出门,不知道要过多久回来,你照顾好云喜和春与。”
风俜只吃了半碗面条,她没有什么胃口,但春与一番心意,不忍拒绝。
“去哪?你的身体……”
扶疆话说一半就咽下去了,他知道风俜不会听劝。
“去查一些事情,她们就交给你了。”
风俜看了一眼云喜的房间,
“嗯,放心吧。”
扶疆放弃劝她先养好身体了,只能尽力让她无后顾之忧。
风俜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雪落下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它们怕吵醒梦中人。
若此刻自己还是阵风,定会在雪里厮闹,将它们吹向窗台,吹向夜行人的上,吹向自己的怀里……
她在困意中回忆着从前,渐渐睡去,从风幻化成人容易,想再幻化成风却难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灰蒙蒙的,她就悄悄起床离开了归虚山。
一夜雪落,山路已经浑然难辨。她探脚纵身,束紧衣带朝鹤洲方向而去。
雪穿过她的丝,衣袍,寒风也做帮凶,在她头上身上留下了寒冬风雪的印记。
在鹤洲脚下等了许久,逍游才从寄城匆匆赶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想伸手拂去风俜肩上和头上的雪花,手刚伸出就停顿收回了。
“你找我在此见面,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整整一天一夜都在寄城奔波,未曾休息片刻,但此刻他的眼里看不出疲倦,而是像雪天上的月,明亮静默。
“我想请你将我软禁鹤洲。”
风俜请求道,相比逍游,休息了一宿的她,经过方才的餐风饮雪,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