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交接妥当,县长吩咐我和田尘“暂时不能去见你爹,先回家等候,两天后来到县衙大堂,接你爹回家即可。”
我和田尘无可奈何,满怀心事,沉默而回。
田尘骑马送我到容府门口,自己回家去见父母,一宿无话。
苦苦煎熬到了第三天,县衙开堂审案的日子,早上天色刚明,天尘就在大门口早早等候,接我到了县衙大堂。
审案过程,倒也没出意外,一切如县令说的那样,顺利进行,原告拿了赔偿银子,满脸欢喜撤了案子。
爹出门看到我和田尘,眼泪盈盈,哽咽难言。
我和田尘赶忙好言劝慰,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实属正常。爹才强颜欢笑,放下此事不提。
按照原计划,知县府的工程到了十月一就要完工了,爹和田尘经过之前的事情,心有余悸,天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在这最后半个月里,再出什么幺蛾子,无法向县长大人交差。
可是人总是这样,怕处有鬼,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终究还是没有躲过暴风雨的袭击。
这次是田尘出了事。那天我闷坐无聊,像往常一样踱到爹书房的廊下逗八哥,却见柳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雪姐,姑父让你带点银子过去,田尘哥出事了,需要花钱打点,你赶快进屋里收拾,我在外面已经雇了轿子等你。”
我听了犹如晴天一个霹雳一般,惊的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来劲儿。看着柳十万火急的样子,强打精神问道“表弟,田尘出了什么事?”
柳急急说道“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等会儿去了自然就会明白,雪姐你先收拾,我还得去田尘家里和他父母交待一声。”
我听了感觉不妥,立马叫住了他“表弟,停住!你莫不是急昏头了吗?田尘父母年岁已高,你去告诉他们,不但于事无补,反而雪上加霜,这不是要两老人的老命吗?不管田尘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平安回来,到那时候再告诉两位老人不迟。”
柳点头答应“雪姐说的是,有几分道理,那就听你安排。”
上次衙门事件后,爹就把家里放银子的库房钥匙交给我保管,我走进库房,从箱子里拿出一沓自认为足够用的银票,包裹严实向外面走去。
花轿早就在外面等着,一路心急如焚的我一直等到花轿落地,我才看到又来到了几天前就来过的县衙门。
不由心中一阵悲凄,几欲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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