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锋一转,问道“展飞,我还是好奇,刘芳菲走了,孩子呢?留下来没有?”
展飞摇头说道“孩子留下了,这个狠心的贱女人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孩子,她以前仗着有孩子把田尘当摇钱树,没钱了就来找田尘要钱花,现在一看我是一个不好惹的,孩子也不要了,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再也不回来了。”
听了展飞孩子气十足的话,我忍住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心里想,看来古人再没有说错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展飞还真是替人出了一口恶气。
王爷回来后,我一直有点忐忑不安的,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后来看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总算稍稍有点放下心来。
年关临近,清雅居里也一天天的忙碌了起来。
因为碧月的产期也在春节期间,碧月娘比别人更忙碌了许多,她要准备孩子的单衣,夹衣,棉衣等四季的衣服鞋帽,还要哄小容儿,带着容儿出去玩耍,而我大部分时间都得去回春堂,自顾不暇,只能有空就去帮忙带小容儿。
日子越来越忙碌,就连回容府看看爹的时间也抽不出来,我也很想去玄妙观看娘和师弟师妹,可惜天天都脱身困难。
只能等着除夕快点到来,青州风俗,过年是不能去买药的,要不然就得一年都吃药,不吉利。
等到过年了,我就能好好的歇歇。
我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今年过年先去看看爹,正月初二,上午回容府,等到吃过午饭就到玄妙观里和娘一起过年,一直住到正月初六大开市再回城里来。
按风俗没过门的新亲戚在过年前是要送八色礼品的,顾家给容府和清雅居各备了八色礼以示隆重,我想起辛苦养育自己的娘住在道观里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内心不由伤感。
世人眼里最好的吃穿用,在娘眼里却弃如敝履,我连孝敬她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来到了街上最好的缝纫老店,给娘做了两套七彩的丝质经服,又给小师妹和师弟各自做了一套日常穿的道服,准备过年的时候送到山上去。
时间不紧不慢的缓缓流逝,从不停留,一个故事结束就有一个新的故事开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尝过了一次次分别的苦,我学会了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醉心于医术之余,我还抽出时间来读书练字,写一写唐诗宋词,嗅一嗅腊梅寒香,心有热爱,可抵岁月漫长,诚不我欺也。
关门避世,雅室生香。倒也少了很多俗世烦恼,人生风雨。
正月初二这天,我像计划里的那样,早早就回到了容府,陪着形单影只的老父亲过了一上午的时光。
吃午饭的时候,爹忽然说道“雪儿,你姨娘下世后,我天天寻思,人这命运,真是注定的,再怎么都躲不过去的。”
我微笑说道“爹,怎么又感慨起来了?”
爹摇头道“感慨什么?就咱爷俩个随便聊聊天,我就想着过完年,找个风水先生给咱们家里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别人家都是越过越旺,人越来越多,哪像咱们家,人越过越少的。”
我听了不由停下了筷子,默默的叹了口气。
喜欢一半红尘,一半烟霞请大家收藏一半红尘,一半烟霞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