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的指尖顿在屏幕上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个谎言就势必要用另一个谎去圆,就像连环扣,没有尽头。
谢随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对她说谎,说谎很伤感情的。
思考了片刻,谢随凶巴巴地回了她一行字:“你管老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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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喻舟和蒋仲宁看着谢随发完这句话,目瞪口呆。
随哥真他妈。。。刚啊。
谢随将手机扔床上,烦闷地用双手抱住了头。
妈的,心都在滴血。
那句话发出去之后,寂白就再也没有回过了,显而易见是生气了。
谢随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她太聪明,打过去聊不到几句,她肯定什么都套出来。
算了,等这两天过来,再想想怎么弥补。
“有镜子吗?”
“放心,脸上没挂彩。”
丛喻舟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不过你身上就看不下去了,青一块紫一块。”
谢随看着自己的脸,确认了没有挂彩,这才稍稍放心些。
身上的伤不重要,小白又不会扒他衣服,等到该扒衣服的时候,这些小伤早就好了。
“你别不放在心上,好好养伤啊。”
“知道了。”
……
下午,丛喻舟和蒋仲宁去了拳击室,问经理要监控视频,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经理并没有给他们,说的是他没有调监控的权限。
谢随放下电话,起身抄起自己的外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走道。
护士看见他又拔了输液管,急忙道:“哎!你这个病人怎么回事,你跑什么啊。”
谢随冲出医院直接打车去了拳击室。
拳击室设置在地下酒吧里,客人们可以边看比赛,边喝酒,跟所有酒吧一样,白天这里并不会营业,工作人员寥寥无几。
谢随熟门熟路地走到二楼,进了经理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丛喻舟和蒋仲宁正跟经理闹着——
“随哥被扒了,看个视频怎么了啊。”
“对啊,就算是顾客丢东西了,还可以看视频呢!怎么我们就看不了啊。”
谢随因为体力虚脱,精神状态极差,走到办公桌前,重心不稳险些摔跤。
丛喻舟眼疾手快扶住他:“你怎么来了!”
谢随单手揪住了经理的衣领,沉声道:“我要看监控。”
经理很怵谢随的,好言劝道:“那个。。。先放开我嘛,有话好说。”
丛喻舟也劝谢随道:“你先别冲动,冷静一下。”
谢随根本不可能冷静,他只要一想到他的玉被别人拿走,说不定很快就会被转手卖掉,他快要疯了。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朱凯不是嗑药了吗,后来场子闹起来,阵势还挺大,所以那段监控被删了,不是怕警察盘查嘛,小随你是知道的,闹到局子里事情就麻烦了,所以。。。理解理解。”
蒋仲宁拉了拉谢随:“不是没有道理,咱们要不想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