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们都看傻了。
只有高凡上前抱住骆七,“建七,你太冲动了。”
骆七的眼睛都是血红的,“他敢动你,我弄死他!”
保安们心惊害怕,在旁边小声说,“先生,那个,如果有什么事,我们还是报警吧。”
这是吴灿铭来了精神,举起一只手,含糊着说,“我要报警!”
可保安刚要动,高凡就把录音笔拿了出来,递到吴灿铭耳边,放出声音,同时对他说,“吴总,你对我心怀不轨,下药要挟,如果报警,我们先报这件吧。”
吴灿铭用已经高肿起来的眼睛,转头看向高凡,仿佛不敢置信。
他从漏风的门牙间吐出话来,“高凡,你……够狠!”
听了录音,骆七知道吴灿铭并未得逞,先消了一半的气,他平静下来,问保安们,“报警么?这人是我表哥,算是家事,你们问问他,是报还是不报?”
保安齐齐看向吴灿铭。
吴灿铭的眼泪流出来,哭咧咧的说,“给我打120!不是110!是120!”
大宅。
午夜时分。
骆夫人连夜赶回家里,不顾秋雨纷纷。
她刚进门,摘下斗篷,递给佣人,就见本来黝黑的大宅楼梯突然点起通明的灯火。
骆世华站在台阶上,俯视她。
问道,“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骆夫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骆夫人的衣裙上还沾着秋夜的寒凉,面对突然出现的丈夫,她不禁微微寒颤。
“没去哪儿,去韩夫人那里打牌。”
她尽量平静淡然的回复道,然后走上楼梯,与骆世华的越来越近。
等走到近前,她问丈夫,“你怎么突然回来?不是在国外谈生意么?”
骆世华看着她,说,“忙完了,提前回来。”
夫妻两个虽然注视着彼此,但眼神却都没有温度,更没有情意。
“好的,那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骆夫人不再说话,抬步上楼,与丈夫擦肩而过。
骆世华回头看着她背影,就在她要进入房门的时候,说,“明天不要出去了,我找你和建七说点事情。”
骆夫人没回身,应了一声,推门进房。
看着她的房门关上,骆世华才转回头,走下楼梯,来到一楼的餐厅,在酒柜前停下。
从酒柜中取出烈性的伏特加,倒了一小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刺喉,他忍不住紧紧皱眉,但也觉得头疼稍微好受了一点。
今晚,他又做了那个梦,是关于三十年前的旧事。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那晚,他也是喝了烈酒,头脑昏沉,梦里,他终于鼓起勇气跨过世俗偏见,与心底的爱人剖白心意,而对方也给予了他热烈的回应。
那种狂喜,激动和幸福的心情,是他此生再也没有体会过得。
但也仅仅是在梦里。
此后,他也曾多次做过这个梦。
每每都是再与骆夫人发生不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