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我的交情,我定好好帮你教导指点他,今后我陇西于家所有的珍藏典籍任他看,鸿儒门客尽数任他驱使,如何?”
陇西于家何等门第?那可是威震一方的世家大族。
门中高人、异士众多,能得如此支持,饶是一届商户子弟,亦能呼风唤雨,就算是今后科举不畅,靠着于家的人脉,也定能有个锦绣前程。
于则祺料她定会答应!
谁知对面竟传来一句,
“我就是非他不可!”
?!
于则祺心脏猛然漏跳一拍,猛然抬眼朝她探去。
她的语气为何如此笃定?!
莫非她知晓了首辅身份,妄图想要让阮成峰借拜师之名,让阮家攀上首辅这根高枝儿?
阮珑玲也觉得此言似乎暴露了什么,立即稳了稳心神道,
“我要强。我阿弟自然也要强!”
“于兄之前都说了,他学问比你好,懂得比你多,还是阁老交口称赞的得意门生……那成峰既然要拜师,自然是要拜天底下最优秀之人为师!”
说罢,阮珑玲又笑笑,执起筷箸夹了块点心,放入于则祺面前的碟中。
“再说了。正是因为你我友谊深厚,我才不能让成峰拜于兄为师。
师长那可是得端着敬着的,若是于兄当真做了成峰的师父,我不得将你供起来?你我二人相处便不如现在这般自在了。
对吧?”
于则祺细细咂摸一阵,觉得她说得也对。
左右今后阮珑玲都是要嫁给他的。
若他真收了阮成峰为徒,今后二人婚嫁之后,难免有人诟病他娶了徒弟的阿姐,引人嚼舌。
“那你也不能再去打棋珍院的主意了,我同你说,那人脾气不好,若是惹得他厌烦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
此话就言重了。
那位王公子虽然说话不太讨喜,也面冷了些,但也不至于是这般喜怒无常,草菅人命之人。
“于兄莫要这么说。”
“在我眼中,王公子是个助人为乐、匡扶正义、铲奸除恶、品德高尚的慷慨君子!我正是相信他的人品,才如此属意于他。”
???
于则祺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他们说的真是一个人么?
是那个残忍暴戾,下旨屠城降军,血染朝堂,阴晴不定的首辅?
确定?
罢了罢了。
想让人扭转固有印象,是极其艰难之事。
阮珑玲多碰几次钉子,也就知道李渚霖的真实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