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鸿慢吞吞道:“开个玩笑嘛,我估计他成亲了,也就圆满了。圆满了我们不就走了吗?他管不管我,也无所谓啦。”
天审觉得是这个道理,便不和她纠结这个,换了个话题问:“丹绫说没问题,你现在怎么办?”
黎鸿叹了口气:“丹绫都说没问题了,我担心也没什么用吧。”
“我就是——”
天审:“就是什么?”
黎鸿眼眸暗了暗:“就是觉得他不对劲那时候对我说话的语气,像衡越。”
黎鸿在天审的外挂下,曾亲眼看过衡越的一生,由于衡越的行事作风给她留下了很大的惊吓,她对于衡越的一些细节记得尤深。诸如他说话喜欢慢声细语,看人是会微微挑着眼尾,看起来嘲讽异常。而辰霖——显然都没有这些习惯。
黎鸿话音刚落,天审便吓了一跳。
他期期艾艾道:“不,不能吧。衡越已经死了啊?辰霖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
黎鸿摇了摇头:“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像,也许他只是一时间把我当成丹绫了呢?我昨天穿的衣服是丹绫为我挑的,我记得她也有件一样的,不过是浅色。”
“唉,想这么多也没用。只要不是走火入魔就行啦!”
黎鸿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只要辰霖平安顺遂,我就心满意足啦。”
辰霖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重新踏进禁地之际,便听见树下的女子眯着眼,懒懒地同老树嘀咕了这么一句话。
他一下竟是迈不开步,甚至不再敢多看一眼。
他只觉得自己的脚重愈千斤,眼底也隐隐刺痛,竟是没有脸面去见如此一心为己的师尊。
被他关起来的衡越在他的意识中哈哈大笑:“辰霖,你自诩与我不同,正大光明。如今看来,这‘正大光明’也只在面上罢了。五年过去了,当年你和我说的话,可还能再说一遍?”
辰霖漠然不言。他攥紧了身侧佩剑,于心底低低道:我与你不同。
衡越问:“哪里不同?”
他懒懒呲笑:“这些年来,你道行愈深,我已奈何不得你,按理说早就出不得。我刚才为什么能出来,你心知肚明。”
——因为你也想那么做。
辰霖面寒如铁,他道:“那是因为你在蛊惑我。我对师尊,万死不得报其恩,怎会生不轨之心。”
衡越“哦”
了一声,反问道:“如果她也喜欢上了你呢?”
“你送她那么多东西,不就是为了这个?”
砰,砰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