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收尾,家具置办,酒席准备,年后随军要规划好,找个靠谱的工作,还有好多事……
迷迷糊糊中,还没完全睡着,外面传来狗吠声。
是梅嫂子家的狗在叫,叫了几声,就没音了。
过了会儿,她恍惚中听见哼哼唧唧的猪叫,一开始她也没在意,因为在农村想要偷猪是很难的。
猪的重量摆在那儿,而且不听指挥,你一抓它,它就会撕心裂肺地狂叫。
有人偷鸡偷鸭,但从来没人偷猪。
不对啊,这个点,这么冷的天,猪不窝在稻杆窝里睡觉,哼哼唧唧干什么?
她摸黑爬起来披上衣服,听见更远的地方传来狗吠。
苏月禾站窗边往外看,因为是月中,外面月亮皎洁,朦朦胧胧可以看到猪圈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有人来过!
她赶紧走到床边,摸出手电筒,准备出去。
四妹声音都睡哑了:“怎么了,大姐?”
“猪圈里好像有人,我去看看。”
苏月禾拧开手电筒打开了门,边走边穿厚棉袄。
下了一楼,她抄起砍刀,打开大门后,拧灭了手电筒,放轻脚步,轻手蹑脚往猪圈走去。
此时,猪圈的猪,还在轻声哼唧着,这跟刚才抢食似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确定猪圈没人后,她拧开了手电筒,只见她家七头猪,有五头倒在地上,哼唧着口吐白沫。
她闻出来了,是砒霜的味道。
有人来投了老鼠药!
看着她那五头都差不多上百斤的猪倒在地上,苏月禾脑袋嗡嗡响,花了她那么多成本才养成的猪啊……
她赶紧往家里跑,进了屋去敲爷爷门。
爷爷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问怎么回事。
苏月禾忙道:“爷爷,我们猪被人投毒了,我来配个药。”
“谁来投毒了?投的什么毒?”
苏老爷子忙点上了煤油灯。
他晚上才说怕被人药死猪,怎么好的不灵,丑的灵?
“砒霜,不知道谁下的毒?”
苏月禾想起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狗蛋,不会是他回来报复的吧?还有今天造访的白家人,也逃不过嫌疑。
爷爷房间里有一排的药柜,柜子上都贴了名字,她快速抓药,发现少了一味积雪草。
苏老爷子盯着苏月禾抓药,这解毒的方子跟他平时用的不一样,看着更邪乎。
他见孙女这般神情自若,他也没质疑,听见问积雪草,忙道:“去问问你三叔。他那儿应该有。”
“怎么了?”
庄顺兰听见声响,爬起来了。
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大伯三叔忙去自家猪圈一看,发现自己家的猪也全都倒地……
郝爱娣刚买回来的两头小猪啊,她骂骂咧咧哭嚎起来。
苏月禾配齐药,熬药时间来不及,直接剁碎,用药盅研磨成粉后冲水。
“快快快,各自先给猪灌药!”
庄顺兰掰开猪嘴,苏月禾拿着汤匙给猪灌药,正灌着呢,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抓贼!
全村人都醒了。
“有人偷猪!快来人啊!抓贼啊!”
又有人喊:“不是偷猪,是下毒!”
苏月禾快速灌好药,拿着手电筒和砍刀就朝着喊声方向跑去。
她绝对不能让这人跑了!
会亲
寒冷的冬夜,小村庄里狗吠声此起彼伏。
苏月禾远远听见赵大福家有吵闹声,她抄着家伙赶过去。
只见一只黑狗卧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们举着手电筒或煤油灯,有人在猪圈里忙活,有人拿着家伙去抓人。
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赵大福儿媳陈秋红最早发现了贼,她喊道:“那人往小雁山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