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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幽暗，心中将一切罪责都迁怒到顾如月的身上，若不是她接二连三闹事，甚至还想要顾烟罗的命，元氏会被逼到这种地步吗？

元氏不去查，就不会有如今的事！

她娘的名声被毁，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

顾家族老离开后，顾南山去了槿华院。

顾如月被幽禁在院内，哪也不能去，院外守着顾南山的人。

他来时，下人们垂眼，“将军。”

顾如月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站起身，她跑出屋子，一眼看到从槿华院外进来的顾南山。

“你这个虚伪的小人！你凭什么污蔑我娘？！”

顾如月看见他，便恨得双眼发红，冲上去想要打顾南山。

但她的手还没碰到顾南山，就被一脚踹在地上。

顾南山的目光阴鸷，他眼瞳幽沉，“若不是你，我如何会被逼到这种份上？她不过是个傻子，你也看不下去吗？竟当着国子监众人的面对她下杀手，如今事情闹成这样，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护着你？”

顾如月的脖子被顾南山掐住，窒息感让她脸涨得又红又紫。

她震惊地看着发疯一般的顾南山，吓得眼眶都在颤抖。

他竟然把一切都怪到她的身上！

这还是那个宠爱她，护着她的爹爹吗？

“你跟娘保证过，定会保我一生顺遂无忧！你这个骗子！”

顾如月的眼泪一滴滴砸下来，那虚弱的模样，像极了濒死的宋思烟。

顾南山猛地收回手，他声音冰冷，“你不是我的孩子，却在顾家享受了十几年顾家嫡女的优渥生活，我对你，已仁至义尽！若你乖顺点，我会将你嫁入高门，可你三番两次闹事，惹恼丞相府，惹恼二皇子，还逼着元氏去查你娘的事，有损我的名声！”

他脖颈青筋凸起，越说越怒，“若再有下次，顾如月，我不介意杀了你，让你去九泉之下和宋思烟团圆！”

顾如月只觉得浑身冰凉，她手脚麻木，跌坐在地上，一颗眼泪都没有，眼底满是绝望和麻木。

顾南山甩袖离开。

屋里的秋晶，一张脸煞白，她听到顾南山方才说的，顾如月不是顾家的孩子……！

二小姐竟不是顾家的血脉！

秋晶眼神慌乱，不知所措，这可是天大的事！绝对不能让顾如月知道她听见了！否则她的小命不保……！

顾如月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她眼底的绝望逐渐被恨意代替。

顾南山跟她彻底撕破脸了，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护着她。

她快要及笄了，顾南山不再值得依靠，那便找一个能依靠的夫君，她必须要嫁入高门大户！她要成为高门主母！要比顾烟罗那个傻子过得好！

还有祖母……

祖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又向来护她，如今顾南山为了名声不会曝光她并非顾家血脉的事，只要她还是顾家血脉，就会被祖母庇护，祖母一定会给她寻一门好婚事！

顾如月从地上爬起来，她狼狈不堪，发丝凌乱。

秋晶看外面寂静许久，这才从屋子里跑出来，她跑到顾如月面前，“二小姐！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顾如月幽幽盯着秋晶，她的眼微微发暗，“秋晶，我只有你了，你要帮我，你要帮我……”

“爹爹误会我，她觉得我要杀顾烟罗，他不信我！秋晶你信我的对不对？”

秋晶目光闪烁，她含着泪，“奴婢相信小姐。”

“你去找祖母求情，你让祖母来看看我好不好？”

只要祖母看到她这般可怜的模样，就会心疼，她会帮她快些定下婚事的！

秋晶眼睫颤了颤，她喉间发紧，“好，奴婢去找老夫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