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青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良久,问,“你为什么跑回火场去?”
“我去拿点东西。”
晓月回答,她原本一着火就被三公主拉出来了,但是想起来索罗定给她那张道歉的画还在书房里藏着呢,她赶忙就跑回去拿出来,但是拿好画刚到门口,正撞上放火的苟青,苟青就把她抓来了,俊俊好像还咬了他一口……晓月歪头看了看,果然,苟青的左腿裤腿上,有一个血印子。“你的腿没事吧?”
晓月问。苟青喝了口酒,好奇,“拿什么东西?这么大火还要冲回去?”
晓月扭脸,“没什么东西。”
苟青看了她一眼,“你是白晓风亲妹子?怎么一点都不像。”
晓月回过头,问苟青,“你跟我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不是那么坏的,你赶紧去衙门自首吧,再错下去真的没法翻身了。”
“翻身?”
苟青突然笑了,“我从来没想过翻身……不对,应该说我从来都是趴在地上,还翻什么身?”
晓月绑在身背后的手按着地面,往前挪了挪,见苟青也没理她,就一直挪到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你想不想找人帮忙啊?”
苟青皱眉,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她,“找什么人帮忙?”
“你要是想不开、或者不开心,不如找个人说说,要是有什么困难,我给你找人帮忙,不要钻牛角尖。”
“找谁给我帮忙?”
苟青好笑。晓月觉得苟青似乎并不丧心病狂,虽然这人喜怒不定,不过还是说,“索罗定呀。”
苟青皱眉,随后哑然失笑,“那个莽夫?”
“他不是莽夫。”
晓月认真,“你们这些文人想心思容易有个框框,我试过很多次了,有时候想不通了,找个武人聊聊,很容易就能想通的。”
“我只想跟白晓风公平比试一次。”
苟青淡淡道。“跟我哥比试法子很多的,干嘛那么极端?”
晓月不明白。“根本不可能公平地比试。”
苟青回头看晓月,“你知不知道,以前在书院,所有夫子虽然嘴上不怎么夸他,但是明里暗里都是对他偏袒,所有考试他都得到优待。”
晓月不开心了,“我哥是真材实料的,殿试是皇上亲自批的卷子,总不会有偏差。”
“我也想在殿试之时与他一较高下,可是殿试之后我的卷子不见了!”
苟青愤怒。晓月惊讶,“怎么会这样?”
“考官送卷子入宫的时候,马车倾覆,所有卷子都捡起来了,唯独丢了我那张。”
苟青冷笑问晓月,“你信么?”
晓月皱眉,“你觉得是有人暗中把你的卷子抽走了,好让我哥高中状元?”
“还有别的解释么?”
“那你为何不第二年再考?”
晓月问他,“总不可能年年都作弊,如果你有真材实料,大可以再中状元之后展抱负,我哥根本不想做官,你若是能高中,会比他更有作为,是你自己放弃,怎么怨得别人?再说无凭无据,怎么好污蔑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