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闻言,心中不由想到,这真是天助我也。忙打开钱箱又赏了两名小厮各一锭元宝,让他们这便带着自己去群芳阁。三人一道来到群芳阁门口,因为现在是白天,群芳阁里格外冷清,只有一个守门的龟奴正掩着嘴打哈欠。那龟奴认得薛蟠,看到他走过来,连忙热情招呼道:“薛爷今儿个来得倒早啊,敝处这会还没开张呢。”
薛蟠道:“我有事找你们嬷嬷,麻烦小哥带我们进去。”
那龟奴一见薛蟠竟对自己如此有礼,真是破题儿头一遭,纳闷的同时却也高兴,连忙带着两人来到楼上奉茶,又让人把老鸨请了出来。老鸨睡到一半被叫起来,本来还满脸不悦,一看到来客竟是薛蟠这个大主顾,连忙堆出一脸笑来:“哟,这不是薛大爷么,什么香风把您给吹来了。您一个多月没来我们群芳阁,老身还以为您有了更好的去处,把这里一帮姐妹全都忘到脑后了呢。”
薛蟠前世也是经常出入各种色、情场所的主儿,来到这里自然驾轻就熟,遂痞笑道:“怎会忘了呢?我前些日子忙,这不一有空就来了么。”
说着已经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道:“今儿个想让佳蕊陪我,麻烦嬷嬷把她唤来吧。”
老鸨接了银子,立刻眉开眼笑道:“佳蕊姑娘正在休息,薛大爷您先坐着喝茶,容老身去把她唤来。”
说完便叫身边的丫头去叫佳蕊起床。不多时便见一个瓜子脸柳叶眉的美貌少女走了进来,对着薛蟠裣衽为礼。薛蟠让她起身,然后让老鸨开了间房,带着佳蕊一道走了进去。紧接着便有龟奴麻利地再桌上摆好酒菜。佳蕊先在椅子上坐了,这才对着薛蟠道:“薛大爷是想先听曲呢,还是先吃酒?”
薛蟠道:“既不听曲,也不吃酒。”
佳蕊不由睁大了双眼,暗道不会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吧?那也未免太急色了点。薛蟠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连忙澄清道:“你别误会,我来这里你想问你几句话,答得好了这个给你。”
说完自怀里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子放到桌上。佳蕊顿时两眼放光,连忙道:“薛大爷想问什么尽管问,奴家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蟠道:“好。我想问柳湘莲柳相公的事,他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找你作陪呢?”
佳蕊点点头道:“是啊,他每隔十天八天总要来一次的。因为我旦角扮得好,他便经常来听我唱戏,或和我对戏,完了再让我陪他吃会酒,便走了。”
薛蟠道:“据你估计,他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来?”
佳蕊道:“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必然会来的。”
薛蟠一听柳湘莲这几日便会来,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把银子递到佳蕊手上道:“答得很好,这个赏你了。我还想另外让你给我办件事,办好了,我再给你二十两。”
佳蕊见这二两银子赚得如此轻巧,早已心花怒放,听薛蟠说再办件事还能再拿二十两,顿时乐得找不到北了,连忙道:“什么事,薛大爷只管说,佳蕊定然尽心去办。”
薛蟠附首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低语了一阵。佳蕊听完,一张小脸不由得煞白,双手乱颤道:“不成,奴家可不敢这么做。日后柳相公追究起来,佳蕊怎么承担得起他的怒火?”
薛蟠听她这担心不无道理,毕竟柳湘莲不是会白白吃亏的人,他虽然奈何不了自己这个薛家大少爷,但要找佳蕊的麻烦却再容易不过。看来要让佳蕊帮自己,必须得令她没有后顾之忧方可。想到这里薛蟠道:“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老在青楼卖笑也不是个长久办法。不如这样,我出银子替你赎身,再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走高飞,不知你意下如何?”
欲知佳蕊如何作答,请看下回分解。作者有话要说:要留言,要花花~~~☆、x药佳蕊闻言不由大喜,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她早生跳出这个火坑之念,奈何身价银不菲,攒了两年仍旧差了好大一截,如今听闻薛蟠竟愿替她赎身,自然不胜欣喜。薛蟠道:“自是当真。你身价多少?我先付一半给你,待事成后,再付另一半,此外另加五十两。”
佳蕊怕说多了薛蟠要反悔,想了想道:“奴家身价本是五百两,如今手头有一些积蓄,薛大爷只消给奴家二百两,便能助奴家跳出火坑了。”
薛蟠先时一听竟要五百两这么多,便觉有些犯难,虽然薛家富可敌国,但偌大家财仍旧掌握在薛母手中,自己无法擅自动用,钱箱子里的银子好像也不够五百两,正寻思要不要卖掉箱中的几件珠宝凑钱,却听佳蕊说只要二百两便足够,顿时大喜道:“那便定下了。我先给你一百两,等事成后再给一百五十两,一共二百五……算了,我还是给你二百六十两吧。”
佳蕊连忙向薛蟠深深一福:“多谢薛大爷。”
薛蟠摆手道:“谢就不必了,咱们是各取所需互利互惠。银子我天黑前差人给你送来。不过你须得小心行事,莫被柳湘莲看出端倪。否则不但银子要一文不少地退回来,柳湘莲也不会轻易饶你。”
佳蕊连忙点头道:“奴家晓得轻重,定不会被柳相公察觉。”
薛蟠这才放下心来,遂起身离去。几日后,佳蕊果然派了小丫头过来通风报信,说柳湘莲已来到群芳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请薛大爷移驾前去。薛蟠闻言大喜,连忙骑了匹马出府,也不带小厮跟着,只身朝着群芳阁赶去。到了群芳阁厅内,便见佳蕊的贴身小丫头纹儿迎了上来。薛蟠忙问详细情形,纹儿道:“我们姑娘刚给柳相公唱了出戏,这会子两人正喝酒呢。”
薛蟠问道:“可在酒里下药了不曾?”
纹儿道:“自是下过了。”
薛蟠仍不放心,又问道:“那药药性如何?”
天知道古代的春、药药性如何,如果不足以让柳湘莲乱、性那便有点不妙了。据他判断,柳湘莲的身手应该不错,如果他挣扎起来,自己未必能压制得住。纹儿道:“薛大爷只管放心,敝阁所备媚、药乃是珍品,只要手指甲大的一点下在酒里,无论男女,都教他神智昏聩欲火焚身,只想与人媾,和以泄其火。薛大爷只管在此静静等候,待柳相公药性开始发作,我们姑娘自会差人来请您上楼。”
薛蟠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遂叫人上了酒菜,一面吃喝一面等候消息。纹儿则仍旧上楼回房听候佳蕊差遣。却说柳湘莲,自那日打了薛蟠之后,初时还心内惴惴,担心薛家派人来寻他晦气。本欲出门避几日风头,但又觉得错不在己,倘若这便逃了,未免太有失颜面,倒不如等薛家来人再与他理论,因此硬着头皮留在城里。孰料过了足足半月之久,也未见薛家人找上门来,柳湘莲便知此事已然揭过,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他也是少年心性,平日里喜爱出入茶楼酒肆风月场所,见事已平息,便恢复故我,仍旧每日呼朋唤友寻欢作乐。这日也是忽然想到许久未听佳蕊唱戏,一时心血来潮便来了群芳阁。他的惯例是听过戏后便要佳蕊陪着喝酒,这次自然也不例外。酒菜备齐后,柳湘莲便与佳蕊猜拳行酒令,输了的人罚一大杯。这次柳湘莲手气不佳,频频猜输,一炷香下来便被佳蕊灌了几十杯酒下肚。他自恃海量,这区区几十杯酒自不放在眼里,眼见得又输了一局,却只哈哈一笑,接过佳蕊双手捧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佳蕊一面与他饮酒,一面偷眼观察他的反应。见他俊脸微红,一双星目却仍旧清朗,心中不由疑惑起来。她早在一开始时便将袖中所藏媚、药偷偷下到柳湘莲酒杯内,算算时辰,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发作了,怎么看他仍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殊不知柳湘莲自幼习武,身体较常人强健,因此这时他也只觉身体有些微微发热,却只以为是酒意催的,并未放在心上。佳蕊见柳湘莲体内药性迟迟不肯发作,心想莫非药量太小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倒酒时索性又下了双倍的药量。结果这一次效果倒是立竿见影了。柳湘莲本已隐隐感觉到体内热意有些异常,又饮了双倍药量的酒下肚,片刻后便觉体内那股热意猛然大盛,且不受控制四处流窜,同时心内隐隐升起一股难言的燥热来。欲、火来得格外迅疾而凶猛,令他感觉极度焦渴难耐,只想赶快宣泄出来。柳湘莲感觉到异常,不由抬起头看向佳蕊,想质问她是不是在酒里做了手脚。谁料他一抬头却没看见佳蕊人影。柳湘莲不由一惊,连忙转头看过去,却见佳蕊已经溜到门外,正回手关门。柳湘莲忙叫道:“站住!”
说完起身便追,然而刚一起身,便觉身体一阵酥麻,体内欲焰燃烧更烈,胯,下那物竟涨得发疼。低头一看,□竟已起了反应,将衣裤撑得老高。柳湘莲极爱面子,自然不肯这个样子便追出去,只好停步,同时心内猜测佳蕊此举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