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生的一切,似乎跟成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再说成才也没有能力,根本不晓得自己离开之后,屋内生的一切事情,也不晓得与自己同处一屋的其他三人一直在默默的观察和关怀的自己。
此时的成才,心中只有煎熬,无尽的煎熬。
他突然想哭。
实际上。
成才已经哭了,只不过他的哭,并没有被所有人看在眼中,这是成才自认为的。
事实上。
成才的哭泣,已经被所有人看在了眼中,吴哲就是那个看到成才哭泣的人。
当然。
这一切跟成才没有关系,跟成才有关系的,只有成才面前的这盆水,这盆满满的凉水。
心中忍受着煎熬,忍受着剧烈煎熬的成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将自己的头扎在了冰冷的凉水当中。
冰冷刺骨的凉水,与肌肤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冰凉畅快的感觉,顺着成才的脸颊,游走全身,使得成才整个人莫名的就是一抖。
将头浸在水中的成才,似乎由于水的关缘故,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关系,周边的所有,瞬间变成了死寂一片。
这才是饱受煎熬的成才,所要的那种真正的逃避。
不管不顾将头浸在凉水中的成才,就那么的将自己的头一直扎在了水盆当中,他好像忘记了一下,甚至就连呼吸不畅的那一刻,成才也不忍心将自己的头从水盆中伸出来,似乎只有将头扎在凉水当中,成才的心中才不那么保守煎熬!
头扎在水盆当中的成才,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窒息。
是死亡吗?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成才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包括操场上出现的那一幕奇景,又在成才身上再次重演,成才的手脚,突然不受自己大脑控制。
自己要死了吗?
水中不断涌出眼泪的成才,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他宛如饱受了委屈般,不断的将自己的泪水涌出。
对他来说,死亡其实也挺好的,因为死亡,最起码不用再面对心灵的煎熬,或许那是一种永久的逃避。
那就死亡吧!
将头扎在水盆中的成才脑海中,突然泛起了这么一个短路的想法。
他也这么做了,将头扎在水盆当中的成才,没有将头从水盆中伸出来的想法,而是任由自己的头,不住气的浸在水盆当中。
直到有人将成才从水盆当中揪出。
被人从水盆中揪出头颅来的成才,并没有如溺水之人那样,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而是抿着嘴巴,用多管闲事的无辜眼神,看了看那位将他从水盆中揪出来的人。
这是一个很使的成才意外的人,不是伍六一,是许三多,与成才一同进入了老a,老a集训营中唯一两个士官中的许三多!
要不是许三多,估计成才会呛死吧。
想想。
成才还真的被呛死。
只不过出于某些因素的考虑,成才并没有接受许三多的这番好意,反而依着自己的想法,拒绝了许三多!
“三呆子,你干嘛?”
成才故意装作蛮不在乎的样子,白了许三多一眼。
许三多面前,成才必须要摆出这种无所谓的样子,即便成才内心深处饱受煎熬,整个人脆弱到了极点,他依然用这种所谓的虚假面孔来维持自己那可笑到极点的自尊。
“成才,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