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像一阵电流通过,吕亦笙眼前里五彩斑斓的鲜花霍然盛开,小腹一阵急剧的收缩,双腿下意识夹紧了段帷的手。段帷的动作缓下来,但依然留在吕亦笙的身体里,感受那种潮湿温暖的触觉。她吻着吕亦笙因为高潮而僵硬的颈项,左手慢慢将女人的身体放平,同时拌着凌乱的呼吸在吕亦笙耳边呢喃:“亦笙”
吕亦笙趁着段帷的手稍稍放松的空挡将身子背了过去,她想,她的脸一定很红,她可不希望被段帷看见。“怎么?我,我,我又弄痛你了?你别生气啊,我以后再也不——”
段帷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捂住了。“我说我生气了吗?对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开口讲话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别让她在激情时刻之外讲话,否则,段帷真有煞掉半个世界风景的本领。段帷乖乖的闭嘴了,但还是很固执的盯着吕亦笙,那表情,叫一个郁闷。本来吕亦笙打算让段帷郁闷到底的,但是看她一直用臂膀钩住自己的体重,以让自己不至于向后倾倒的分上,开口发问:“以后别说傻话了知道没?”
段帷点头。“喜不喜欢刚才那样的感觉?”
段帷点头。“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感觉?”
段帷狠狠的点头。吕亦笙看不下去了,段帷那种可怜的表情,哪里像是一个刚刚拿走自己初夜的样子,倒简直像自己强奸了她一样。“好了,说话吧。”
“你,还好吧?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吕亦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死活想不通怎么会有那么天真可爱的人。“行行行,我没有怪过你,好了吧?求你以后别再说什么有意无意的了。”
段帷一下子松下弦来——没有就好。“困了吗?”
吕亦笙体贴的替段帷擦掉背上的汗水,看着段帷又变成瘟鸡状。“唔。”
看来,段帷这一觉有得睡了。俯视图[6]“小帷?你在哪里?”
吕亦笙推开门没有看见段帷,浴室餐厅都没有,就来到了花园。这时,段帷正站在狗房前陪一只挪威纳玩,听见有人叫她就探出头来:“亦笙是你在找我吗?”
吕亦笙转过弯角,看见段帷的手放在doo头上,连忙喊:“别碰它!doo很凶的!”
“doo?是它的名字吗?”
说着,段帷转身抱起那只大大的欧洲烈犬,“你叫doo啊?听说你很凶哦。是不是?”
完了。吕亦笙暗想。有一次,一个美国客人想参观doo的房间,没想到他还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就被doo“袭击”
了——doo把他按倒在地,在他的西装上狠狠的留了几个大洞。可是,这一次,狗狗好象没有什么反应,顺从的随便段帷折腾。只见段帷抓住doo的前腿根部,跳舞一样的拉着它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将它高高抛起来。可怜的doo在空中挣扎了几下,回到段帷怀里时又变得很温顺。“亦笙,你的狗养得真好。”
段帷不肯放过doo,搂着它走到吕亦笙面前。段帷脖子上的青紫色还没有完全褪去,吕亦笙一看见脸就红起来:自己身上的吻痕一天比一天多,前一天的还没有消下去这一夜的又盖上来,害得她这段时间上班老是要穿高领衬衣,不然就要围丝巾。“我替你请了老师,你去看看满不满意。”
吕亦笙拉起段帷的衣角——段帷手里还抱着doo,所以她不敢拉手。“老师?什么老师?”
段帷在doo头上响亮的亲了一下,放下它。“钢琴,黑管,数学,物理,化学,语文,英文,金融管理,市场分析。”
“好象少了很多啊,搏击,油画,艺术史呢?”
“啊,我忘了!”
要是一般人,早就叫苦连天了,段帷倒还觉的少。从小,一整套系统的家庭教育对她而言已经形成习惯,少了哪一科她都会觉得不完整,况且,除了数学化学这两个学以外,她都算喜欢。特别是乐器,虽然没考级,但她的钢琴和黑管是得到过专家认可,能登台表演的水平。“在里面吗?”
段帷指着前门方向问。“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个找你的。”
要说到老师,段帷不能算是一个好学生。她对老师的要求很高,除非肚子里真的有墨水否则你就别想让她叫那声“老师”
。曾经有个留洋回国的英文教师到她家应聘,刚一开口说英语就被段帷不留余地的否决掉:“chese-english。”
更悲惨的是一个油画教师,拿出一副得意之作说曾得过法国某某奖项,结果段帷看了眼,指着画上花瓶边缘的高光:“我不喜欢您的表现手法,而且,您说的那个奖项不是法国的,是匈牙利的。”
到了学习的问题上,段帷立刻就能变成多维托,只是那种冷酷不用在杀人。半天下来,段帷总算见完了所有老师。乐器教师在段帷演奏后统一意见:对不起,吕小姐,我们想,我们的能力还是有限,请您另请高明吧。语文教师一看段帷在他讲诗歌时的表情就很有先见之明的停下来:“我是不是讲错了什么?”
“没有,请继续。”
段帷抿着唇,眼里的阴冷令人不寒而栗。过了一会,段帷喊停:“您能将刚才那句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