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哈轻轻挥手示意手下暂时不要开枪,说:“漂亮话谁都会说,不过还是很惊讶,作为一个女人,你已经很有胆气了”
。白芷说:“我没胆气的话,就不会在这片国土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不远万里赶来了,不用你夸奖我我也知道我很有胆气。”
岳立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他递给了白芷一个眼色。白芷会意,知道周一鸣那边已经脱身了,她因该可以松口气了。肃穆哈听着白芷的话,神情变了又变,说:“你带着这些人来我的营地,就因该知道很有可能送命,你说的那些话很难让人相信。”
白芷说:“不,我原来以为只要给你足够的钱,你最多只会杀了我和我的随从,其余人,他们都是你的同胞,不过我因该向你道歉,你不同于那些只想要钱的家伙,这说明你起码还是有自尊的人”
。肃穆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芷,白芷穿着一身土苍苍的迷彩服,头上包着黑色的纱巾,纱巾下露出来的面孔有些发黄,憔悴,有几分让人怜惜的脆弱。过了一会,他忽然说:“好,你做选择,我可以放你走,或者放其余人走,现在就选!”
他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指着白芷,没有给白芷任何思考的机会,说:“我数完一就开枪!”
这是心理战术,千钧一发之际,大脑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作出的任何反应都是处于原始本能。正如人们常说的时势造英雄,关键时刻也能立刻拨开一个人虚伪的假面。白芷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一颗心狂跳了起来。肃穆哈大喊了一声:“一!”
“让他们走!”
白芷眼神终于还是露出一些惶然,但是语气却很坚定。她眼睛里的那些恍然并没有逃过肃穆哈的眼睛,肃穆哈嘲笑着说:“你还是害怕了。”
但是枪口却垂了下去,他没有开枪。只是转头对约瑟穆萨那些人说:“你们可以走了,不过她得留下”
。岳立成看看白芷,用中文说:“你怎么办?”
白芷也用中文对他说:“你们走,要是我死了,拜托小周带素心回去,他会替我付给你钱的。”
岳立成看着她欲言又止,白芷说:“没关系,走吧,你已经尽力了。”
岳立成叹了口气,和约瑟穆萨那些人离开了。肃穆哈突然把她一把拽了过去,在她身上摸了一下,发现了她装在口袋里的手枪,他顺手取了出来,说:“就算有它,你又能赢得了谁?”
白芷抬头看着他,凝视着他依旧带着轻视的眼神,说:“你错了,我不想赢任何一个人,但是也不想输给任何一个人。”
肃穆哈不屑的笑着,抓着白芷的胳膊把她带进了营房中,随即用力一甩,白芷就摔在了铺在地上的一张席子上,然后对白芷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想伤到你,所以你最好温顺点。”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白芷却站了起来,随手拽下了挂在胸前的那把小刀,昏暗的白炽灯下,小刀的刀刃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光芒。肃穆哈看到那边小刀,嘲弄的笑着说:“难道你想用它来威胁我?这样看来你可是一点都不聪明。”
白芷居然也笑了,说:“你又错了,这不是给你准备的,只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她把小刀抵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肃穆哈明显有些无奈,说:“嗨,放下刀,过了今晚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白芷干脆利落的说:“不!”
肃穆哈抱起了胳膊,说:“对你们中国人来说,失去贞洁并不是多大的事,别这样,我保证放你走,我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外国女人心软,你不要浪费这样的机会。“白芷笑着叹口气,说:“你又犯了一个错误,我这样做不管贞洁什么事,只有关于尊严,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跟什么人上床也不是多大的事,关键是要我自己愿意,如果我不愿意,也不会给别人侵犯我尊严的机会。”
肃穆哈做到了泥地上,盘膝而坐,说:“你只是个女人,被人胁迫屈服,不会有人嘲笑你软弱”
。白芷马上说:“女人也是有血性的。”
她直视着肃穆哈的眼睛,说:“如果有个男同性恋用枪指着你,说想干你的□,你会屈服吗?”
肃穆哈眼里浮起一层怒火,但是很快这层怒火就淡下去了,随即说:“我肯定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一个强者的尊严。。。。。”
白芷打断了他,说:“我也不是弱者,就算我现在完全处于弱势,我也依然可以决定我自己的命运。”
肃穆哈叹了口气,敲了敲脑门,说:“你要是把刀放下,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我第一次碰上像你这么难搞的女人,你要找的朋友是你什么人?我觉的不可能是跟你关系一般的人。”
白芷把刀从颈部拿开,却依然紧紧握在手里,说:“她是我唯一这么执着的理由,在我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人。”
肃穆哈说:“我不信你来只是为了求我帮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