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醒醒,慕言?”
玉离笙坐在床边,抬手抚摸着少年烧得通红的脸,眸色越深了。
这热怎么也退不下去,反而还越来越烫。
他又恍然想起,昨夜许慕言说过,可以用酒涂抹手脚心的。
遂迟疑要不要试一试。
恰好许慕言昏迷不醒中,嘴里还喃喃自语。玉离笙蹙紧眉头,忍不住倾耳细听。
便听见许慕言说:“我认输了,我错了,师尊,饶了我。。。。。。”
不知为何,玉离笙突然之间被取悦到了,唇角忍不住往上一勾,拍了拍许慕言的面颊,好笑道:“你早如此乖顺,师尊又如何会那般伤你?”
语罢,他起身下峰取酒去了。
人才一走,许慕言嘴里又开始念念叨叨:“。。。。。。错你妈,我没有错,等我来日东山再起,看老子不弄死
你个鳖孙儿。。。。。。”
好在殿中就他一个人。若是玉离笙听见了,怕是又起了杀心。
待玉离笙回来时,已是午后。
许慕言仍旧昏迷不醒,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
玉离笙还从未给人擦拭过身子,这也是人生头一回。
先把手帕塞入酒壶里,而后再抽出来。想了想,又拧了拧,才抓着许慕言的手,笨拙地擦拭着他的手
掌。
可是,玉离笙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么就是在囚禁许慕言的这段时间里,在其身上留下不少的伤口,浑身上下满是淤青,后背至臀腿,布满鞭痕。
原本白皙修长的手,也因为此前受不住床笫之欢的痛楚,被许慕言一口又一口,生生啃出来的伤口。指甲中甚至都有细微的木屑,还有皮肉,这是方才许慕言吃痛时,手挠桌面,硬挠出来的。
“疼。。。。。。我好疼。。。。。。”
玉离笙微微一愣,手里还拿着浸泡过酒水的湿帕子,随即便轻声道:“不疼,在给你降温了。”
“疼。”
“不疼。”
“疼。”
“不疼,为师觉得哪里都不疼。”
玉离笙想着,如今正是夏日,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恐会恶化。索性顺手用酒水清洗一下伤口。这样才好得快。
遂又把许慕言翻了个身,露出满是纵横交错鞭痕的后背,拿过酒壶,晔啦啦地倒了上去。
才倒上的一瞬间,许慕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