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赌王眼底专属于父亲对女儿的慈祥与宠溺。
心却是凉的。
她看不懂他了。
“是二房的人吗?”
她抿唇:“二房四个人,盛漾死了,盛媛也废了,二房如果再出事,就只剩一个人了。”
“所以,你想保全对方。”
她盯着赌王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破绽。
可赌王这人在澳城混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看出点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依旧宠溺,倒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儿般包容:“别瞎想了,我是你们的父亲。”
“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想害我。”
他话说到这里,就是摆明了彻底不打算说了。
盛蓝音握拳,眸色倔犟:“哪怕是您的腿断了,以后站不起来了,您也打算包庇对方到底是吗?”
这么不想让她查吗?
可她不想咽下这口气。
无论是谁,她都会抓出来。
证据被销毁也无所谓,她已经在事第一时间去过现场。
只要再去一次,改变了那些地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她来说,有时候,特意的遮盖痕迹反而是一种变相的突出强调。
赌王听到自己永远也站不起来,脸色微微僵硬。
却是半开玩笑的看着她:“怎么,嫌弃我了?”
赌王道:“我还想着,你们这么多兄弟姐妹,能轮着在我眼前尽孝呢。”
“你钱多,不会缺想尽孝的人。”
盛蓝音看到赌王的笑越觉得心里不爽。
腿都断了,明明自己心里在意的要死,还在这儿装无事人扯七扯八。
眼看着赌王都快要睁不开眼睛皮了,盛蓝音敛了敛脾气,语气稍微温和一些:“休息吧,别硬撑着。”
赌王点了点头,大抵是真的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盛蓝音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确定他入睡,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