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烦我了。”
折佩带上了哭腔。
“我不是烦你,折佩,你听我说。如果我天天陪着你,我就废了。”
“怎么废了?”
“就是赚不到钱了。”
“……赚不到钱?”
“对,如果赚不到钱呢,咱俩就得喝西北风,明白吗?”
“可是老爷都是不用工作的啊。”
“鸡巴的,别用你们那个时代的标准衡量。你以为这里还吃那一套啊?守着古宅家业什么都不用干?”
折佩认真的听着,忽然,不动了。“高羽……我是不是应该也去赚钱?”
“你赚钱?”
高羽差点儿没笑抽了,“你怎么赚钱啊?当b?”
“b是什么意思?这个我能干?”
折佩异常认真。
“干个鸡巴,你敢干我不弄死你的。”
“你不是说让我干吗?”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用干。”
“b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折佩又开始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啊?”
“我想努力学习啊,总不能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吧?”
“是。慢慢学习。面包会有的,米饭会有的,知识也是会有的。”
“b到底是做什么的?”
高羽越是不说,折佩越是好奇。
“……就像青楼女子那样吧。”
高羽尽量形容的贴切,可话一出口,发现,坏了,折佩的母亲是个青楼女子,这么比喻不是骂人吗?
“啊,那我可以做啊,你们这个年代男人也可以吗?”
高羽差点儿没被折佩给气死。“你!你!”
“怎么了?做青衣挺好的,我弹琴还不错呢。”
“青衣?”
“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也要喝花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们这里不分吗?我们那里分的可细呢。”
“分个鸟毛!这算扫黄打非的范畴。”
“扫黄打非?”
折佩的新问题又来了。
“这话题你给我打住!”
高羽终于忍不住掐了折佩一下。
“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们啊?”
折佩的声音变小了,高羽明白,自己真是正中红心了。
“我没有……”
“我娘亲是花魁呢。她好美的。只是命不好。”
“嗯。”
“我娘亲总说,我随了她这点……”
“……”
“其实青楼女子也不是见不得人的。”
“……”
“其实她们都很好的,比如说梅姑啊,彩姐啊。我跟你说,彩姐可逗了,年纪明明跟我娘亲一样,她还非让我叫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