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体压着那人,双手颤抖着就往他的下身探去,“你鲍局长不是一向以强横著称的吗?你不过只是瞎了怕什么,嗯?”
鲍望春眼睛看不见,但这样的情形再傻也知道他要干吗,想到罗靖安说不定就在门口候着,心里不禁又慌又急,“周天赐!”
提脚就来踢他。但到底眼盲心乱,而且本来身体就没有恢复,就算原来功夫有十分现在就连三分都使不上来。
又是“嘶”
一声清脆裂帛的声音,鲍望春顿觉下身一凉,然后自己最隐秘的部位就被一双火热的手掌圈握住,“不……”
屈辱铺天盖地的涌来,“不!”
鲍望春的手指紧紧地揪着床单,额头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可是身上依旧一滴汗水都没有。他浑身紧绷,整个视野里却不是漆黑一片,那些他自己都以为已经忘记了的过往,恶心的,屈辱的,血腥的,那些他拼命要忘记的情形,猛地发出“嘭”
的巨响在他的脑海里翻出来——
————
“……长得不赖啊,难怪当兔子……”
滚!滚开,你们这群疯子,滚开……不是,不是!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想杀人,他的眼睛血红,但是他挣脱不开那么多人的钳制!
“……听说兔子的口技都不错,来伺候你三爷一顿……伺候好了,少你皮肉痛……啊,啊啊……”
身体被强行按在地上的疼痛,无力挣扎的绝望,还有那夹杂着汗味的恶心触感,他猛然闭着眼睛咬下去……血腥、恶臭、恶心、疯狂的杀意像滔天逼过来的海浪,淹没了他又把他赤裸裸地晾出来!
“……三爷,三爷,他妈的,他把三爷咬了……”
喧嚣的人等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但他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浑身冷得直打寒颤,但是那浓郁的汗的恶心味道简直就像在他的脑海里打上了印契,不依不饶地纠缠他!
“……够狠的啊!给我打……”
剧痛,还有恶心的触摸让他濒临崩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啊?!
“……邢三完了,你也别想过好日子了!他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把他剥光了,操烂他的屁眼……”
滚开,滚开!他竭力地反抗,嘶声大吼,但他们置若罔闻,撕他的衣服,拉他,摸他,甚至掰他的腿,把他强行地按在地上,他挣扎不得,无力反抗……
整个世界黑透了,冷透了,却有无穷无尽的汗的臭味把他深深包裹,他无法呼吸,动弹不得。这是他一生人中唯一一次虚弱到希望能够有人来拯救他的时候,但是,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他遍体鳞伤,他遭受屈辱!一个会救他的人,也没有出现……
而忍无可忍的屈辱却铺天盖地涌来,忍无可忍!!!
“呵呵,呵呵……哈哈,哈!”
蓦地大笑起来,眼前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什么都是一片血红,腥臭的汗味好像一张恶心的网把他从头兜起来。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猛地张大嘴,牙齿往舌头上狠狠咬下去……
他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是鲍望春,除了骄傲,他一无所有!所以就算死,至少也要死的时候,他是干净的!
他是干净的,干净的!干干净净的!!!
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可朦朦胧胧里,一个人一直在说:“你是干净的,你不脏,东卿,你不脏!”
嘲讽的笑意慢慢挂在嘴边,不,赐官!
其实,我很脏!真得很脏,我周围的一切都疯狂了,包围我的氛围都是污秽的,我只有不断地杀,闭着眼睛屠,睁着眼睛戮,一刀刀用自己的命来劈开这浓浓的恶心的包围!但是,我还是害怕,我怕我身上流出浓臭的跟那些人一样的汗,所以我越来越冷,所以,我不敢流汗……
但即便如此,我终于还是满手血腥,满身血债!
所以,沉浮人世的我很脏,很脏,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