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缓缓起身,手执着佛珠,身上早已换上了茶褐色衣和青傧玉色袈裟口中念着声佛号,在耀眼的晨光中走了出来,厌离被震得直往后退了两步方勉强站住。
他回过身对着佛祖就是深深的一拜,而后依次对着师父和众僧拜别道“徒儿此去凶险,若能了却尘缘便会皈依佛门,潜心修炼。师父和众师兄弟们万务保重。”
说完再拜。
厌离白日行动受到限制,更何况现在他佛法高深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步入晨光中远去。
走了须臾便与药香楼驱赶着马车前来求救的伙计碰面了,坐上马车快驱赶往月府。
无尘想着厌离白天没有办法出来抓他,疲倦了一夜,想到月如霜生命垂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强迫着自己在车厢里打坐入定放松着自己,也算是稍作休息了。
一个时辰后,无尘来到了月府。月老爷一想到邪医喜欢霜儿,热情地迎了上去,却在他掀开门帘的瞬间定住了,他竟然已剃度出家了,大好的男儿竟这般出家就出家了,想起躺在病榻上的霜儿喜欢他,痛心地拉过他的手拍打着说道“慕容公子,你怎么这般想不开呀!”
无尘沉默了一下说道“这对于我和霜儿来说是唯一的活法。贫僧法号无尘,还望月老爷以后莫要再唤我的俗名了。贫僧此次前来是过来与小姐了却尘缘的,还望月老爷带路。”
事已至此,月老爷爷深觉多说无益,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这下霜儿得多伤心呀!”
说完还是不死心地瞟了慕容逸一眼,只见他听到自己的话语反而恍若未闻一般,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终究是有缘无分了,月老爷惋惜地摇了摇头领着慕容逸走了进院子,看着院子里无比熟悉的一切,恍如昨日,让他微微失了神。
当他抬起头来对上了夏竹她们惊讶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心酸感慨,稳住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地在她们的注视下走进了月如霜的闺房。
当他看到躺在病榻上的月如霜时,一切伪装都粉碎了。
月如霜被换上宽松的白纱衣,单是看到她脸上那道深深见骨的刀伤,青肿的眼睛,磕破的额头,还有那遍布脸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痕。离开前她明明是一个明媚的女孩,万万没想到再见时竟被人折磨得不像人形。
心痛至极的慕容逸跪倒在月如霜的床边,拉着她同样伤痕累累的手死咬住嘴唇无声地哭泣起来。就在这个瞬间,他后悔了,后悔自以为是的为她着想而离开她。厌离说得没有错,他就是一个懦夫,为了苟且生存下来竟不顾心爱的人的安危。
月老爷看到慕容逸这般隐忍也深知他的无奈,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是不爱霜儿了,反而是爱入骨髓。
想起霜儿她母亲,月老爷也伤感起来,这种痛这种苦他何尝不是日月品尝着,挥手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说道“你们都离开这个院子,去我那个院子呆着,谁也不能打扰无尘师父为小姐诊治。”
终于在他踏出院子的那一刻,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月老爷心里悲伤地想着若是不能相守一世,不如就让他们拥有这刹那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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