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营酒肆,迎来送往各地的客人,名声不好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前几任妻主都让他克死了,这一个不祥之人,你若纳了他,他再克死你怎么办!”
夏轻时语重心长,循循善诱:“芳儿呀,你要为夏家想一想,大房你大哥哥在宫中香消玉殒了,穆宁名声坏了,三房夏文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夏家本就人丁单薄,若你再被克死了,你要夏家怎么办?”
夏芳在地上跪着,一言不,沉默是她的态度。
丁玉成在一旁温顺的站着,脑子中思绪万千。
他在想,当初夏芳不顾众人的反对,强烈要求迎他入门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跪在祠堂,也这样与母亲沉默的对抗吗?
就一年的时间吗?她的据理力争变成了另一个人。女子的爱意就消散的这么快吗?
夏轻时被沉默反抗的夏芳气到了,看了看跟木偶一样的丁玉成,心中涌现了一股强烈的不满。
她的这个女婿丁玉成太温顺了,像面团一样随意拿捏,温顺的没有一丝脾气。
“玉成,芳儿要纳侍,你怎么看?”
夏芳的视线定格在丁玉成的身上。眼中带了几分恳求。
丁玉成看了夏芳一眼,掩饰住自己语气中浓浓的失落。低声回答母亲的问题。
“为夫郎之道,不得善妒,要为妻家积极纳夫侍,开枝散叶,只要妻主欢喜,便是极好的事情,作为夫郎,母亲放心,我不会阻碍锦书弟弟进门的。”
一副以妻主为天的贤良模样。
夏芳感激的看了丁玉成一眼。夏轻时更生气了,一甩袖子:“你们真是天生一对,一个花心滥情,一个温顺纵容,夏芳,你在这里跪着吧,就算跪死在这里,这事我也不会同意的。”
说完便生气的离开了。
空荡荡的祠堂只剩下了丁玉成和夏芳两人。
丁玉成拿起了蒲团,跪在了夏芳身边,语气温柔极了:“妻主,我陪你一起跪,妻夫本是福祸一起的,我不能看着我的妻主受罪。”
夏芳心疼的握住了丁玉成的手:“玉成,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即使宋锦书入门,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这里潮湿,你不要陪我跪在这里,对身体是极其不好的。你早日回去休息吧。”
丁玉成的泪水储存在眼眶中,马上就要滴落:“你这样受苦,我心好痛,这样吧,我去为你准备一些宵夜吧,我悄悄的送来,不让母亲现。”
“好。”
她何其有幸,娶到了一个如此贤惠明白的夫郎。
丁玉成走出了祠堂,擦了擦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对等候在外面的梁运说道:“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剩下的宵夜,给妻主送一碗,莫要被母亲的侍从现了。”
丁玉成着重强调了后面一句。
梁运在丁玉成身边久了,立即便明白了,他有些同情的看了跪在祠堂中的夏芳一眼,这夏芳小姐注定要在这个祠堂饥寒交迫的跪一晚了。
“主子,夏芳小姐铁了心想要迎宋锦书过门,咱们…。”
“休想!”
丁玉成想了想,说道,“我听说那宋锦书的第二任妻家至今还在纠缠不休呢,去告诉他们,宋锦书如今在哪里?而且要着重告诉他们,宋锦书攀上了夏家。”
钱帛动人心,那估计要闹的更加厉害了!
这就是夏家眼中温顺贤惠明白的夫郎吗?梁运有些心中凉。
外面有门卫匆匆而来,低声在梁运耳边说些什么,梁运向丁玉成低声汇报:“主子,仲娘子过来寻你了!
丁玉成顿时眼睛便亮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抹很感兴趣的笑意:“她终于要来找我了,我已经等她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