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仗打的痛快,许悠然就好像一只斗胜了的小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小伙伴们的簇拥下玩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他才回了家。
李氏看见好像泥猴一样的许悠然简直是要气炸了,再听着她兴高采烈的说自己怎么和人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把对方打的屁滚尿流的经过的时候,李氏心脏病都快作了。
尼玛,还扒人家的裤子,这是个五岁女童该做的事吗?
于是第二天,许悠然小朋友就被禁足了,除非背下三字经,不然不许出家门。
许泰见垂头丧气的可怜“儿子”
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求情觉得于心不忍,于是晚上的时候就对李氏求情道“哎呀,小孩子嘛!谁不打打架!我小时候也是一样的,长大了就好了。不能出去玩多可怜啊!我看着她那个小摸样,我都快都心疼死了,你这个做娘的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我狠心?我狠心?”
李氏望着自己的相公杏眼圆睁的怒道“你看看谁家的小孩像她这么野的?我再不管管,那可就真跟你一样了!再说。。。。。”
李氏压低了声音低吼道“再说她可是个姐儿,这样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就是不学女红女诫,但也不能就让她真长成了个泼皮无赖吧!不然怎么嫁人啊!”
“好好的你教训孩子就教训孩子,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再说我的种不像我像谁?”
许泰生气的揉了揉鼻子后继续道“你这个女人,遇见你的时候看着就好像温良贤淑似得,结果一娶回家才知道是个母老虎!唉!!古人说的真对,就是唯你们这些娘们与小人难养也!!”
“我母老虎?我难养?”
李氏气呼呼的直接把手里的扇子朝许泰砸了过去,脸色绯红的骂道“我要再贤良一点,你们爷俩就上天了!我怎么那么命苦,居然嫁了你这么个人,当年我娘就暗地里和我说凌状元是良配,我偏偏鬼迷心窍的看上了你。。。。”
“好了好了,你这个女人每次都是这一套,真是烦人!今晚我睡书房,你就自己在这唠叨吧!”
听见什么凌状元就气不打一处来,许泰气鼓鼓的说着,起身就朝门口走去,而送他出门的是砸过来的一个枕头。
不过,许泰对自己“儿子”
的声援也仅仅就是一夜,第二天他回家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对李氏说道“就该禁这小子的足,再不管管就真的翻天了,她居然把礼亲王家的世子给打了。”
礼亲王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弟弟,从小就很受今上的疼爱。又因为身体不好,与王妃大婚七年多后才得一子。今上大喜,对这个侄子甚至比自家的皇子还要疼爱,出生就封为了世子,吃穿用度甚至比着皇子来,连开蒙都是今上亲自做的先生,
只可惜礼亲王世子许是有些遗传了他父亲的身体,从小身体就弱,而且每到夏日必然犯咳疾。为了让他身体好一些,今上让大内的高手亲自传他武艺,因此这些年身体才日渐好了起来。
只是这咳疾却只减不消,今年礼亲王妃终于打听到名医金不换云游到了榕城,金不换为人极为古怪,治病全凭缘分,若是看的顺眼的,他就是一分钱不要都会诊治,若是看着不顺眼的,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理分毫。他还有一个规矩,就是绝不上门为人诊病,任对方是谁他都不破这个规矩,此前朝中淑妃的母亲城阳侯夫人生病前来请他,即便是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没从,最后还是城阳侯家用快船把城阳侯夫人送了过来才算了结。
金不换这人实在是让人气恼,但是他医术也确实高,任达官显贵如何的生气也没人动他分毫。无他,谁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用上了,有这么个能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人的神医也算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万般无奈之下,礼亲王妃只得带着世子就匆匆赶了过来,而为了安全着想,这一次行程对外保密,因此就连许泰也是刚刚知晓。悲剧的是,知晓的方式是因为他家“儿子”
把人家那个金疙瘩给打了!
许泰气的头都要竖起来了,手里拿着戒尺在桌子上拍的啪啪作响,一副不打死许悠然决不罢休的模样。他派人去把许悠然给叫过来,可是过了一会后,许悠然没来,只有钱嬷嬷和玉红来回禀,说许悠然跑了。
许悠然这小家伙被李氏禁足后貌似很听话,被钱嬷嬷带回小院后还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抓着一本三字经背的那叫一个认真。
钱嬷嬷和玉红见此也就放松的警惕,谁知道中午午睡的时候这小家伙趁人不备跳窗出了屋,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这种事情常有,李氏每次在许悠然犯错后都禁她的足,但实际上许悠然完全不在意这种处罚,这小家伙就好像猴子成了精一样,即便是把她锁在屋里她也能有办法跑出去玩。
许泰气的脑袋上已经开始冒烟了,他大吼的对家丁喊道“都出去给我找,找到那小子就给我拎回来,真是反了天了,看这回老子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玉红见此十分焦急的看了一眼李氏,现她正坐在那里四平八稳喝茶。她又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钱嬷嬷,现钱嬷嬷貌似一点也不担心,坐在那里嗑瓜子。
像钱嬷嬷这种老嬷嬷在主子跟前都是很有体面的了,更何况她还是李氏的奶嬷嬷,玉红只能用担忧的目光求助着钱嬷嬷能出来解围,不然看许泰的样子,许悠然回来定然是一顿好打。
钱嬷嬷感受到了玉红那炙热的目光,疑惑的看向她一小会,然后有些恍然的笑了。她对玉红示意她过去,玉红大喜,于是就小心的到了钱嬷嬷的跟前。
“娘,你看。。。”
玉红要说什么,但却被钱嬷嬷给打断了。
“你去给夫人换壶茶,然后把冰也添上,今晚肯定要折腾好久的,唉,这天也太热了,真的闷得慌!”
钱嬷嬷擦了把额头的汗然后对玉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