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对剑之际,练着练着就有些不够痛快。
是以少清山弟子的剑法基础虽然都打得极牢,但是拓展进益方面,凌砄一直觉得虽然比一般宗门的效果已经好了不少,不过在他的期望里,还有很大提升的空间。
凌砄本人毕竟精力有限,难以时时兼顾所有弟子的陪练,师兄弟们彼此又熟悉了各自路数,少了新鲜感。
剑法,还是需要与高手毫无保留的对练才有明显收获。
自祁宁之加入比试后,他和他的的藏圭剑就显出独到之处来。
祁宁之与他师父知非真人一样,都是纯净的单土灵根,知非真人的空尘剑以“文中剑法”
天下闻名,深得土系道法之奥义。
祁宁之本天资出色,又肯下苦功夫,不管是土系法术、还是师门剑法,造诣程度都远同辈。
他又善触类旁通,来少清山后受到不少启,不仅对自己的土系道义运用更上一层,而且于其他各系法术都加深了不少理解,甚至能够像模像样地使一些水系木系什么的法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五系全灵根。
“文中剑法”
并不以剑招百变、眩人耳目而着称,讲究的是守持正道、蕴德其中,与玄机门门风一样,走的是端严雄浑、古朴稳健的路子。
知非真人性子实有些轻佻不定,外人对他的印象却是高冷清正,实在与这套剑法给人的观感有莫大关系。
祁宁之本来就是沉稳缜密的性子,言是曾感叹,这徒儿倒是比他这个师父更适合习“文中剑法”
。
祁宁之小小年纪已深得剑法真义,藏圭剑又是灵器中上品,第一次亮出来与洗砚方一对招,便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少清山弟子可不是没有见识,平素也见过自家师父那套名为“石点头”
的剑法,也见过与师父往来的修士对剑,或矫健、或诡异、或细巧,神则神矣,深则深矣,却因毕竟高了几个大层次,其高明奥妙之处不能尽解。
同辈之中却是罕见祁宁之这般出色的身手,他那剑法一施展出来,身与剑随、叱电噫风,沉稳之处坚不可破,锋利之处锐不可当,实在令少清山弟子佩服不已。
对少清山弟子目前而言,凌砄的剑法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而祁宁之的剑,是望而可及又可与之相竞较力的。
而且,比起对师长的仰望向往,同辈人之间正面竞争、你追我赶,才更令人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在少清山上待了些时日,祁宁之已是渐渐融合此地自在风气,心境、剑法隐隐又有提升,纵横捭阖间又糅入了几分轻灵挥霍。
洗砚、如松、云清都用剑,明炎使一柄竞风刀,他们与祁宁之对练得最多。练了几次后,几个人都现彼此之间很有一种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之感。
特别是擅长剑术的洗砚,他修道资质虽普通,于剑术上却甚有天份,对剑道的领悟力在诸位师弟之上。平时师父传授剑术与他教导弟妹们,都少有旗鼓相当的对剑。
现在来了个祁宁之,双方能把各自的精妙之处都“逼”
出来,每一次对招,洗砚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人与手中的宝锷剑迸出一股舒畅之意,简直是一剑便引豪情到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