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原因,剛才付言卿直接湊到他面前親了一口,聲音還格外響亮。
然而某個醉鬼還搖頭晃腦地評價道,「甜甜的、軟軟的、美味!」
季常安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鬆開手轉身離開了。
門外一直候著的小廝見季常安紅著耳根、步履匆匆地走出來,連忙跟上前。
「小侯爺……」
「回去照顧你家公子,他喝醉了。」
跟著的小廝連忙停下腳步,看著季常安頗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撓了撓頭。
而房間裡的某個醉鬼還在引吭高歌,甚至要在雨中舞劍,付將軍看到時差點沒把他呼到牆上。
回到自己家中的季常安甚至都忘記了和季侯爺請安,一個人悶在書房裡寫寫畫畫。
然而往日格外簡單提筆就能出文章的季小侯爺,此時毛筆上的墨水都滴到了紙張上,都沒有寫下一個字。
終於動筆了,季常安看著上好的宣紙上格外大的一個「付」字,抿緊了唇。
夜晚,一向清心寡欲的季小侯爺,再次夢見了那個酒意朦朧下的吻,帶著十足的香氣。
不同於白天他落荒而逃的結局,夢中的他沒有絲毫猶豫按住那人白皙的後頸,咬著那帶著水光的紅唇細細研磨,直到把人逼得嗚咽出聲。
半夜突然驚醒的季常安想著剛才的夢境,捂著頭懊惱地低吟了一聲。
他大概真的是瘋了。
明明格外清醒,腦海里卻全是那人的身影。
那人拿著野花,笑著喊「美人」;趴在書案上睡得臉頰緋紅;偷偷在他的紙上畫上一隻豬,被他發現後哈哈大笑;晚上睡不著偷偷爬上牆頭衝著他笑。
可是,他明明是一個男子。
而在將軍府的付言卿也有些失眠了,他抬頭看著格外圓的月亮幽幽嘆氣。
自己為什麼要喝酒,喝酒就算了為什麼要親季常安!
現在他應該怎麼辦?季長安不會把他打死吧?!想起季常安當時的眼神,付言卿就覺得欲哭無淚。
自己雖然說男的也可以,但是他真的只是耍耍嘴皮啊。
呸,這破嘴,他不要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賴上了
自從那天起,兩個人的關係也變的尷尬起來。季常安反而對他不那麼嚴格了。
這讓付言卿格外難受,非常難受。
終於在一次晚上,付言卿再次爬上了侯府的牆頭。
此時正在亭子裡坐著品茶賞月的季常安突然就被一個小石子砸了一下,抬頭望去,就對上了一個格外燦爛的笑容。
付言卿坐在牆頭,「小季夫子,用過晚膳了嗎?我給你帶的有栗子糕哦。」
季常安剛想回答用過了,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第一次說謊,眼神閃爍,「未曾!」
「未曾好啊!」付言卿從牆頭一躍而下,看得季常安提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