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头求见端木璟不得其门而入,遂骂骂咧咧的蹲在明王府拐角守株待兔。
想他堂堂东陵大皇子府的入幕之宾,就连金尊玉贵的大皇子都得客气的称他一声阮叔。
他何曾受过这等怠慢?
这次来了明王府,他说什么都不走了,必须要让大皇子寻个名目将他留在身边才行。
阮老头闭目沉思间,耳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夹杂着轿子走动间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大皇子回府。”
公公一声高喊,听得阮老头精神为之一振。
他豁然睁开双眼,三步并作两步蹿之轿门前抱拳躬身一礼:“老朽阮竞鹰见过大皇子。”
轿内端木璟掀帘的动作一顿,阮叔怎么来了?莫非崖洞那边出了大事?
“去去,你这小老儿休得在此打扰大皇子。
他每日日理万机,那得闲来一个见一个,你有什么冤屈当去上告你当地的父母官。”
不待端木璟出声,轿前随侍的贾公公便将阮竞鹰当冤民打了。
端木璟掀开轿帘轻叱一声:“贾公公不得无礼。”
说着他脸上多云转晴,翘起唇角温声道:“原来是阮老伯来了,本皇子有失远迎,还请您莫要怪罪。”
贾公公与一众轿夫大吃一惊:这其貌不扬的老头,竟是大有来头。
连对皇上都没这么客气过的大皇子,对他尊崇得紧呐!
端木璟扫过众人惊疑的神色,心知今日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日后只怕会引来更多的怀疑。
“贾公公,这位阮老伯曾在本皇子落难时,收留本皇子并请赤脚村医给本皇子疗伤。
他对本皇子而言,无异于再生父母。
所以今日恩公寻上门来,本皇子当请恩公入府好生款待。”
贾公公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大皇子与那老头竟有这等渊源。
可他怎么觉着大皇子还是太过热情了!他有钱有权多的是办法报答恩公,根本无需将他迎进王府款待。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大皇子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这时大皇子转向阮竞鹰伸手往前虚引:“阮老伯请。”
“大皇子盛情难却,老朽便却之不恭了。”
阮竞鹰当先昂阔步踏入明王府,路过此前瞧不起他的小黄门时,特意顿住脚步斜睇他冷哼一声。
那小黄门脸色一变,慌忙跪地颤声求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贵客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回。”
端木璟闻言勃然大怒,猛的抬腿将小黄门踹翻在地:“狗眼看人低的贱奴,竟敢怠慢本皇子的贵客?
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逐出明王府。”
“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小黄门抖如槺筛般拼命磕头求情。
然而大皇子罔若未闻,甩袖冷哼一声跟随阮竞鹰进府。
两名小厮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二话不说架起小黄门下去行刑。
贾公公摇头叹息一声,急步上前随侍大皇子身后。
“贾公公,你不必再跟着侍候,下去吩咐膳房准备午膳吧!本皇子与阮老伯先去书房叙叙旧。”
端木璟急着问阮叔崖洞那边的情况,自然不能留贾公公在身边碍事。
贾公公躬身领命而去,心下却暗自嘀咕,叙旧而已,用得着去书房重地吗?
端木璟急急将阮竞鹰引进书房并上了栓。
“阮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老怎的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跑来明王府找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