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傅寒柏又重問了一句。
蒼寶這回可不好再不答了,不過剛想通了的蒼寶心情還算不錯,而且傅寒柏也知道蒼臨的存在了,他想了想還是態度好點認錯叭!
或許蒼臨見他態度這麼端正一時心軟罰他的時間就短了呢。
於是蒼寶做賊似的扭頭左右看了看二樓沒傭人在後,扭過頭小小聲對傅寒柏道:「我在面壁思過!」
還是黑曜石般閃亮的黑眸,傅寒柏盯著那雙熟悉的大眼:「有人罰你?」
蒼寶乾脆點頭:「我做錯了,該罰!」
「錯哪兒了?不吃早飯?」
「嗯……」蒼寶點到一半的頭猛地搖了搖,這怎麼還帶問錯哪兒了的,這他也不能跟大佬說啊,「不讓吃飯也是懲罰。」
傅寒柏抬眼:「誰罰的?」
看著男人眼中好像略黑沉了點隱含著不知名意味神色的眼睛,蒼寶張了張嘴:「蒼臨哥哥。」
蒼臨……哥哥。
這麼乖。
傅寒柏眼中的眸色更深了些,還帶著點自己也沒察覺的寒意。
「蒼臨,我們談談。」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卻帶著不容拒絕的篤定。
蒼寶的眼中閃過疑惑,然而很快少年的眼色由黑轉清亮的灰白:「可以。」
「你為什麼會在他身體裡?」傅寒柏的眼中帶著壓迫。
「我即是他,他即是我。」蒼臨的眼神清冷。
傅寒柏的眼一絲不錯地盯著那灰白雙眸,沒有撒謊,果然還是同一個人麼。
「什麼時候開始的。」傅寒柏抿了抿唇。
蒼臨撫摸靈劍的手一頓,重對上男人的眼:「很久,很久以前。」
傅寒柏從他那灰白雙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殺氣,只是很快隱去,那殺氣也是不是衝著他來的。
傅寒柏皺眉:「心理諮詢師有用麼?」
蒼臨清冷的眉眼似乎閃過一絲不太好的記憶:「沒用,我會另外想辦法。」
靜默了片刻,傅寒柏肯定開口:「有需要可以和我說。」
蒼臨低頭撫劍的動作重停下,終於抬起頭正視起面前的男人來,卻只說了一句:「護著他。」
沒有時間限定的一句話,便是永遠。
窗戶吹進來的風已經沒了夏的熱意,只有初秋的微涼,書房裡又是片刻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