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渊抽了口烟,顺势调整好了状态,拍了拍陈念的肩膀:“走吧,别在门口傻站着。”
陈念回过神来,不自在地躲了一下他的手。
“躲什么,避嫌啊?”
沈柏渊笑道。
“等等,你出远门,不会是偷摸着结婚去了吧?”
omega被永久标记后,身上的味道会有变化,连沈柏渊这种omega白痴都注意到了。
陈念本想否认,想到陈今那个笨蛋的脸,又改口说:“没,但应该快了。”
“挺好,年纪轻轻都有结婚对象了,”
沈柏渊叹了口气,“我还不知道要打光棍到啥时候。”
“我算是发现了,会赚钱屁用没有,都没老婆来花我的钱……”
两人各怀心思,讲着不着调的话,并肩往公寓楼走,军靴和帆布鞋踏出完全不同频的声音,影子被午后的阳光拉得很长。
就在这个很平常的休息日午后,程问音收到了意外的惊喜。
陈念出远门之前没有说目的地是哪,当他带回来生日礼物和齐砚行亲笔写的卡片时,程问音确认了好几遍才敢相信。
“我是在小镇的街上遇到他的,差点擦肩而过,”
陈念说,“他当时在选明信片,想跟礼物一起寄给你们的,我觉得我帮忙带回来可能会快一些,所以就……”
说来也是巧了,柯潭镇不大,但要遇到在另一个城市里认识的人也是实属不易。
那天早上,他正跟陈今蹲在路边,等早点铺的新一笼包子蒸好,忽然看见街对面有个很眼熟的身影,走进了一家卖明信片的小店。
齐砚行在店里挑选了很久。
久到包子蒸好了,陈今怕他渴,跑到另一条街买了豆浆回来,久到他吃饱了,陈今也吃得差不多了,齐砚行还没从明信片店里出来。透过橱窗可以看到,他一直站在整面墙的明信片前,看来是真没选好。
陈念心说,这人未免也太讲究了点,明信片不就是写字的吗,有什么区别,随便拿一张不就完了。
他给陈今讲了这事,问他,你给我寄信的时候也这么认真吗?
陈今正帮他解决吃不完的包子,说:“嗐,咋可能,我给信封封口都是用的口水,”
又把豆浆的吸管喂到他嘴边,“你还不知道你哥什么德性?”
陈念满意地咬住了吸管。
他何止是知道,他喜欢的就是他哥这副不爱讲究的臭德性。
程问音眼眶含泪,将卡片贴在心口,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真的太谢谢你了,陈念。”
“砚行他……还好吗?”
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陈念,但他实在太想念丈夫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得知他近况的机会。
陈念实话实说:“我只见了他一面,说不上来什么,不过他看上去状态不错,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