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赫连祁是披着湿透的红色外袍上去的。
他的双腿修长笔直,肌肉紧实蓬勃蓄满力量,往上袒露出整片健硕的腹肌来,大颗莹润又透明的水珠子在蜜色肌肤上滚落而下,透着雄性的阳刚和健壮,性感与力量完美结合,简直是性张力拉满。
而那墨色的长披散着,冷眸浸水,红色绣金线外袍的衬托下显得整个人又欲又艳,搭配着俊美无双的一张脸,更有种攻击性特强的疯批感,让人一眼万年,血脉喷张,方寸大乱,彻底沦陷。
容嫣觉得跟这样的赫连祁做情人,用用他来慰藉身处在深宫里的寂寞孤独,她一点都不吃亏。
赫连祁翻窗离开了,容嫣喊了迎雪进来服侍,让赫连逸在外面等了一刻钟,她才起身穿衣走出去。
“母后。”
赫连逸给容嫣行礼,苍白的脸上是惊魂未定,“你有没有事?快把这碗药汤喝了。”
容嫣由迎雪扶着坐下,接过赫连逸让御医熬好的御寒药汤喝下去,“母后没事,是你皇叔父摄政王及时救了母后,明天见到了你皇叔父,你要感谢他。”
容嫣知道赫连逸很抵触赫连祁,现在赫连逸还小,就算告诉了他的真实身世,他也不会接受。
虽然这两人不可能父慈子孝,但容嫣也不希望赫连逸像前世那样对赫连祁恨之入骨,父子相残,她想在潜移默化中让赫连逸放下对赫连祁的杀心。
然而容嫣这话却带来了适得其反的效果,赫连逸在想母后是赫连祁送回来的,没有人看到赫连祁出宫了。
刚刚他在浴殿外喊母后时,母后和赫连祁是不是在里面做什么?
明明母后落了水,那么冰的水和如此寒冷的天气,此刻的母后看起来却是慵懒又娇艳的,就像是刚刚被滋润过的牡丹花……赫连逸低垂的眼里一片阴鸷,抬头看着容嫣时却是明澈温软的。
“母后没事就好,朕看得出来柔嘉郡主是故意引帝师跳水救她的,母后不想让帝师被柔嘉郡主缠上,才不顾自己的性命跳水拽住帝师,但是母后,儿臣想说得是母后的安危更重要,儿臣宁愿失去一个心腹,也要让母后好好的。”
赫连逸心里对沈瑾书失望透顶,他不如容嫣那般百折不挠,他想得是既然沈瑾书还要像前世那样要做宋凝霜的男宠,他阻止改变不了,那就跟前世一样,一杯茶里加入剧毒,毒死沈瑾书好了。
容嫣摇头,情绪向来很稳定,招了手让赫连逸上前,摸着他的头,语气柔淡地教导,“哀家会水,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跳下去的,帝师只是一时被柔嘉郡主迷惑了,今晚哀家跳水救他,他心里必定已是愧疚至极,觉得对不起哀家和天子的信任,我们便抓住这点。”
“逸儿,一个人犯了错,你要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虽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但也要视他犯错的大小而定,只要不是原则上严重的错误。”
“哀家相信沈瑾书是品行贵重忠烈之人,他不可能因为一时的美色而背叛天子,你要多亲近他一些,正月十四你带着贺礼亲自去参加他的开府宴,以示恩宠。”
赫连逸心里的极端渐渐被容嫣的温柔化解,伸出双臂抱着容嫣的腰,依偎在她怀里乖巧地应,“嗯,儿臣听母后的。”
*
春节这几天不用上朝,第二天沈瑾书巳时就到了长乐宫,“昨晚皇上留臣在宫中歇息,第一时间让御医给臣看过了,臣喝了一碗驱寒的汤药,就没什么大碍了,倒是太后娘娘你,那个时候不应该跳下去救臣的。”
沈瑾书清醒后就没再睡着了,到天亮还在想容嫣贵为太后娘娘,且是一个女子,那么冷的水,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跳下去救他?
他想到是因为自己在容嫣心中的分量很重这个可能性,心里就难以平静,在此刻说着这话时,直视着容嫣,心跳加,那么期待又紧张。
“哀家救沈丞相是因为沈丞相是一朝之相、国之栋梁,你能为大祁做的,远比哀家这个后宫女人要多。”
容嫣的称呼变了,语气一改往日的柔淡,甚至刚喝了一口茶,便“砰”
一下把茶盏重重地撂在茶案上。
“哀家如此重视沈丞相的性命,但是沈丞相你呢?”
容嫣的手紧紧按在桌角上,端坐在那里,绝美的眉眼间都是怒气。
“当时有那么多宫人护卫在,你一个丞相竟然为了救一个对国毫无作为的女人,而不顾自己的性命跳下水,沈瑾书,你对得起哀家和皇上对你的恩宠和器重吗?”
除了容嫣,其他人都没看到赫连祁踹了沈瑾书一脚,所以从表面上看沈瑾书也是意外落水,沈瑾书也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推搡到了自己。
他原本不想让容嫣知道他有意救人,所以容嫣这话让他整个人僵住一瞬,连忙跪到地上请罪,辩驳道“臣觉得在生命面前没有贵贱之分。当时那么多官员堵在河岸,宫人和护卫们一时无法靠近,臣站在最前面,眼看着柔嘉郡主快要溺死在水里了,那一刻只顾着跳水救人了,并没有思虑太多。”
“生命没有贵贱之分?”
容嫣垂眸俯视着沈瑾书,回味着这句话,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哀家相信沈丞相是大义之人,但这件事上,沈丞相真的没有存有私心吗?你对柔嘉郡主有情,你明知道自己跳下去救了柔嘉郡主,就必须得娶她了,可你还是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沈丞相,当时你拒绝了摄政王的赐婚,现在心里很后悔吧?不若哀家下一道赐婚的懿旨给你和柔嘉郡主,沈丞相意下如何?”
沈瑾书脸色青白,抬高声音喊了一声容嫣,“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