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容峥鸣是容嫣的弟弟,若是容峥鸣和她相爱,为了她杀赫连逸和容嫣,对容嫣的打击简直太大了好吗?
宋凝霜越想越热血沸腾,以至于即便身处冰室,也感觉不到冷了。
直到赫连祁收剑入鞘的声音传来,宋凝霜猛地回过神,看过去一眼就大为震惊。
没想到摄政王还有这样的绝活,把容嫣的雪人像雕刻得栩栩如生,面容清晰,比她本人还要绝艳,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生动。
若是从远处看过去,只会让人以为那穿着衣服披斗篷的女子,是立在雪山之巅的雪女。
宋凝霜浑身都结了一层冰霜,快要被冻死了,诧异地看向站着岿然不动的赫连祁,“摄政王,你不冷吗?”
当朝摄政王畏寒,那是文武百官甚至敌人对手都皆知的。
然而此刻赫连祁却连大氅都没穿,只一身玄紫色锦袍,周身虽然也凝结了一层冰霜,却丝毫没有被寒气伤到的迹象。
“以毒攻毒。”
赫连祁给容嫣的雪人像整理着衣服,怕她冷似的,系紧了披风带子。
这一刻他目光里是近乎痴迷的神色,搭配着他那温柔触摸的动作。
宋凝霜只觉得对着一个死物雪人像的赫连祁,在四周都是冰霜的氛围中,病娇感被拉满了,惊得她后退,“什么?”
“本王这里有一种药,服下去后就不再担心寒冷的侵蚀,哪怕是在这冰室里住上一辈子,也如同跟在外面一样安然无恙。”
赫连祁因为身中剧痛的确怕冷,但真正冷起来,他也不怕冷了。
他就是这世上最寒的,区区冰室根本奈何不了他。
“不,不用了。”
宋凝霜一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药,立刻摆手拒绝。
等了片刻,在赫连祁没有吩咐后,她行了礼,便匆忙从冰室跑出去了。
赫连祁让风行云也出去了,独自一人在冰室里。
容嫣的雪人像上穿得是当年那件跟赫连祁成亲时的嫁衣,嫁衣如火,上面用金线绣的凤凰花纹是那么大气又艳丽。
那一晚她的嫁衣在地上拖了很长很长,他一身喜服站在正厅等着她,然后拉过红绸布,两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是夫妻对拜。
那一瞬间无人知道他像是得到了这整个天下,欣喜若狂双眸通红,直起身时喉咙里含着哽咽,用沙哑的嗓音低低喊,“夫人……”
容嫣在红盖头下,扬起嘴角应着时,语调也是颤着的,“嗯,夫君。”
然后便是送入洞房后的疯狂。
他连宾客都没心思招待,跟容嫣在新房里喝了交杯酒,郑重地完成所有仪式后,便打横抱起人放到床上,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年。
此刻,赫连祁看了许久容嫣的雪人像后,拿出有容嫣落红的那块手帕。
赫连祁猩红的目光紧锁着雪人像,随着喘息越来越重又性感,那脖子上的青筋也凸起来。
到最后他刚毅的面容只剩欲色,低吼似入魔,思恋如狂,沙哑高喊了一声,“夫人!夫君都给你!接好了!”
这一刻赫连祁分不清是新婚夜的回忆,还是现实,在久久地失魂中,全身紧绷的肌肉也是好长时间才放松下来。
赫连祁仍然没有得到丝毫满足,胸腔是空的,越自度精神上越压抑,那种压抑和空虚几乎逼疯了他。
他俯身凑过去,抬起修长苍白的手指一寸寸,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唇,无比细致充满了怜爱,抚摸着容嫣的脸。
男人眼里的赤色尚未消散,在这一刻的痴恋中更有种疯魔感,矜冷的薄唇亲着雪人像,低低呢喃,“好乖,夫人要是像现在这么乖就好了。”
“要一直这么乖下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