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好英气!”
月鸢在容嫣背后坐着,伸出双臂环住容嫣纤弱的腰。
容嫣还穿着宫装,满身都是饰物,但即便是在马快的奔跑上,她依然很有仪态,能保持着头饰不乱甩,抽到脸上,反而能让头饰恰到好处地摇曳着,在夜风里更显英姿飒爽。
月鸢看得都有些痴迷了,她好喜欢漂亮姐姐,要是能一直留在漂亮姐姐身边,吃漂亮姐姐做的糕点,睡带有漂亮姐姐气息的床,被漂亮姐姐当做女儿一样宠着……那就好了。
然而,月鸢垂下的眸子里一片暗淡复杂,无声把脸贴在容嫣的背上,收紧了抱着容嫣腰的手臂。
摄政王府门外的马车还在,月鸢指着说“没错,这就是萧南惜带着初婵坐的那辆。”
容嫣脸色沉寂,驱马靠过去。
月鸢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后,摇头,“没人,应该已经进府了。”
王府的大门还没关上,外面有护卫,见了容嫣便单膝下跪行礼。
容嫣让他们平身,她没从马上下去,在护卫并不阻拦后,她骑着马进了王府。
“漂亮姐姐身为摄政王叔叔的皇嫂,跟摄政王叔叔的关系真亲厚。”
月鸢那时就知道赫连祁很讨厌旁人进入他的地盘。
但容嫣不仅出入自由,还能在王府里肆意纵马,让月鸢有种雄性大猫只允许雌性、他的伴侣进入自己领地的感觉。
月鸢取出了一种追踪蛊。
容嫣在她送得那本书上看到过制作方法,这种蛊虫能寻着一个人留下的气息,精准快地找到人,让容嫣想到了宋凝霜那个时代的搜救犬。
这种蛊的用处很大,她已经在学着制作了,以后都用到赫连祁身上。
就像现在,免得他跟别国公主跑了,她追不到人。
容嫣跟着那在地上迅爬动的蛊虫,一路找到了赫连祁的院子里,在紧闭的寝卧门前停下时,容嫣面上的情绪很冷。
萧南惜是除了她外,第二个进去赫连祁寝卧的女人,赫连祁到底要干什么?让她吃醋?嫉妒?生气?
容嫣还没下马,赫连祁便带着风行云从寝卧走了出来,一改近日恨不得时刻跟她贴在一起的黏人大猫模样,冷肃得仿佛对待臣下,高大的身躯伫立在走廊里,傲慢地抬起眼皮,云淡风轻地问高头大马上的容嫣,“这么晚了,太后娘娘突然找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这样,容嫣便也开门见山公事公办的语气,“萧国公主在摄政王这里?”
赫连祁的薄唇崩成了一条直线,当时在宫宴上,他一路屏退了所有人,就是为了不让容嫣知道他带着萧南惜走了。
赫连祁看了一眼抱着容嫣不松的月鸢,有这个本领比任何人都强的苗疆圣女在,怕是他不承认,也不行了。
“本王让风行云押了萧国公主,是因为萧国公主在比试时,对太后娘娘骑得那匹马动了手脚,害太后娘娘险些命丧马蹄下,本王当然不会放过萧国公主。”
赫连祁在风行云搬得椅子上坐了下来,在容嫣面前的姿态恢复了以往的倨傲唯我独尊。
说谎,容嫣对上赫连祁漠然的视线,脸色也是紧绷的,“摄政王要是想处置萧国公主,大可以将萧国公主交给锦衣卫,他们折磨人的手段是最厉害的,之前的宋凝霜就是例子。”
赫连祁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扳指,垂下的眼角弧度凌厉流畅,“锦衣卫指挥使是太后娘娘的人,太后娘娘顾全大局,为了两国邦交,必定会阻拦容指挥使对萧国公主用刑,摄政王府里有地牢,本王这里的刑罚不输给锦衣卫。”
容嫣不相信赫连祁的这番话,握着马鞭坐在那里,丝毫不退让,“摄政王既然知道哀家顾全大局,就不要处置萧国公主了,受伤的是哀家,哀家这个当事人都不跟萧国公主计较了,摄政王便将萧国公主放了,哀家正好送她回馆驿。”
赫连祁去看容嫣的小腿,骑马会摩擦到小腿,她这一路追过来,怕是新伤没好,又添旧伤,这都是萧南惜害的。
可她为了儿子的江山,根本不在乎自己受伤,这样一心为儿子付出的母亲,他儿子是怎么回报她的?
赫连逸为了利用萧南惜挑拨他和容嫣的关系,竟然销毁掉萧南惜害他母后的证据,不让容峥鸣等人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