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伙怕自己?那就让她怕。
从今往后,让她梦里的梦魇皆是他,醒来是他,闭上眼睛也是。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世人眼中,他本就罪不可恕,是这天下的无恶不作地邪魔,做什么都可以。
原本,他想要看到这凌霄崩塌,现在又多一个条件。
他还要卫澄。
这句话说完,迟景珩拂袖离开,来时如何,离开也如何。
从头到尾,还是那个只手遮天的凌霄第一佞臣,未曾变过。
——
卫澄真就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被迟景珩锁在一个笼子里面,整日供他取乐。
她又累又饿,哭到喉咙沙哑,都无法挣脱牢笼。
就在自己差点被折磨致死,她才从噩梦中惊醒。
身子被冷汗弄得冰冷,卫澄看到的是刘嬷嬷在她的身旁,努力攥住嬷嬷的手,“嬷嬷,我又梦到他了……”
“陛下,醒来就没事了……”
“真的会没事吗?”
卫澄又哭了,在嬷嬷面前啜泣起来,咬着下唇摇着头,“嬷嬷,其实那日逃跑,我被他抓住了的……”
这是卫澄的心魔,这些日子她独自一人,不敢对谁诉说。
可今日,她感觉到噩梦来袭,内心充满恐惧,只能与嬷嬷诉说自己心中的恐惧。
她把那夜自己被迟景珩逮住的场景简单复述,下了山,被姜家相救,最后到了皇宫的那晚大雨,她差点被迟景珩识破了身子。
故事跌宕起伏,就连嬷嬷听着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陛下……您失身与那奸佞了?”
嬷嬷瞳孔放大,说话都颤抖起来。
“我不知、我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对于这些根本不知情,“我只是被他抓住了……”
她确实不知,可现在看到嬷嬷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件事很重要的样子。
“那种恶魔!只怕要了你的命啊!”
嬷嬷抱着卫澄眼眶湿润,今夜才知道,她独自一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嬷嬷,他应当不知道我是女子。”
卫澄把脸埋在嬷嬷的怀里,还是感觉到害怕。
她还记得那天雨夜之后,皇宫里面都贴着告示,甚至全部都在搜查。
迟景珩没找到,事情告了一段落,她也不知道他心底怎么想的。
好在冯御医之前给了她一个假喉结,倒是轻松躲过一劫。
今日太可怕,她落到迟景珩的怀里那一瞬,全身紧绷,不仅害怕自己被现女子身份,更害怕他的靠近。
“陛下,那家伙恐怕是不会放过你的,老奴曾在宫里多年,也算得上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今后,你要这样……”
从刘嬷嬷看到迟景珩跟卫澄的相处方式开始,她就感觉不对劲。
更别说封丘说起迟景珩日日都要来的语气,不难听出暗示的话语。
刘嬷嬷一开始没有往那个方向想,现在只感觉到后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