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当时尴尬到了极点,卫澄看到迟景珩尴尬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站起来,把她抱起来。
卫澄当然害怕他又要对自己行凶,却没想到只是把她抱到龙榻上。
“微臣下次再来给陛下喂药。”
迟景珩说完之后,把怀里的糖罐放在她的怀里。
然后离开了。
这一切就跟梦一样,卫澄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讨厌吗?
当然是讨厌的,那迟景珩凶得很,不给她动弹,还强吻!
可委屈的是她,那迟景珩为何离开的时候,眼神可怜巴巴的?
卫澄不理解,现在他那副模样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弄得她有些脑袋疼。
真的是一个臭狐狸。
——
迟景珩当天就离开了皇宫。
不为别的,他现自己可能被卫澄下了蛊。
心里觉得她是男子,更是觉得她是自己的死敌,可还是忍不住去让人探她的消息,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她的宫殿。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他嘴里有她咬的伤,原本就要好了,又被他弄破。
脑子里面回味屋子里面生的那一幕,他甚至不觉得讨厌,心里还是不觉得奇怪。
难道真的与之前预想的一样,自己真的有龙阳之癖?
迟景珩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把自己关在藏书阁里面。
无论藏乐去探了多少次,完全没有进去的机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入口,被迟景珩直接丢了出来。
这模样,跟迟景珩一起走火入魔一样,弄得藏乐忧心不已。
摄政王府不得安宁,而皇宫却因为迟景珩不在,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卫澄更是在第三天能够下床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宫里的一些老人说今年的冬来得太早,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下雪。
卫澄在江南的这些年甚少见到飘雪,有也只是小小的,天一亮只能看到湿漉漉的地面,许久未见到真正的大雪了。
她对雪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很小的时候也下了一场,她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透着窗口看到了小小的四方景。
不知道是不是有雪的加持,她开始对京都的讨厌淡却不少,开始多了几分喜欢。
李舒然日日都到大殿报到,给她诊脉,偶尔还会带一点宫外的小玩意来。
卫澄很高兴,眼见着精神好了不少,问道:“朕已经旷朝多日,听封丘说那奏折又堆得小高,舒然,朕何时才能批阅奏折?”
“只要陛下不吹风,不受凉,随时都可以,只是不要太过劳累的好。”
李舒然低眉,语气也是温和,听着总让人感觉到舒服。
不知为何,卫澄总能想到迟景珩。
他说话也是这般轻,不过没有温柔,更多的是冷,总能让人感觉到可怕,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卫澄甩了甩脑袋,咬着下唇,喝着热茶,尽量不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