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澄小时候不喜欢药浴。
平日喝的药就足够苦,还难闻,而药浴会让苦涩的味道会蔓延身体各处,还会好几天都消散不掉,让她不舒服。
每年在江南的扫疥她都不开心,要哄着才去的。
可这一次不一样。
卫澄根本没想过,立冬这一天的扫疥,还能是这样。
她低头,看着迟景珩匍匐在自己的身下,落吻在她足尖,然后慢慢延伸往上……
身子不受控制,她只能抓着池子边缘,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香的作用,不然怎么会让人感觉到无法掌控呢?
她可能也真的醉了。
几杯果酒的她居然看到了这样的场面,看到迟景珩居然做这样的动作。
卫澄还没来得及感慨,忍不住颤抖出一声嘤咛,全身都跟着蜷缩在一起。
再睁开眼,迟景珩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低头亲了亲她。
有点咸,她下意识撇开,被他掐着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陛下难道不喜欢这个味道?”
迟景珩看着她,意有所指。
卫澄红着脸撇开视线,心里默念他一句无耻。
更无耻还在后头,他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前,让她去感受自己的心跳,更是让她认清事实。
“陛下,微臣的耐心不多,你要自己给自己一些时间。”
他让她知道自己今日如此,只是因为不想让她说自己难受。
这是开始,不是结束。
他可以慢慢来,却不会在给她太多逃避的机会。
细细碎碎的吻又落下,卫澄的身上多了几个难堪的印子。
她要哭不哭的看着他,被他抱着从池子出来,最后还是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手臂。
“朕还是觉得脏……”
“嗯?”
迟景珩看着她的目光灼灼,特别是低着头看她的时候,总要咬一口她的鼻尖。
卫澄从头到尾都是红着脸的,被他盯着有些难为情,就算时间过了那么长,她还是不习惯。
“要洗掉身上的药味……”
卫澄躲闪他的目光,甚至连他咬鼻子的动作都懒得提醒了。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身上的都是药味,要是这样的话,晚上会睡不着的。
“陛下这会儿不嫌弃微臣了?”
迟景珩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身体,轻轻的笑着。
知道她胆小,也知道她害羞,但是这副模样也确实不多见。
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此不要脸,卫澄心里有些不爽快,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自己这几日想说的话。
“你身上要比朕的好闻……”
她总能闻到迟景珩身上的沉木香,一开始讨厌,后来闻着闻着,倒是觉得能够让自己心绪平静。
大殿的香都是封丘点的,大部分帝王总会喜欢安神的香,用料昂贵,也只有帝王才能用得上,每一次封丘与她说,她都不好让封丘扯了。
可她不喜欢,那龙涎香到底还是有些浓烈,总让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君主,让人头疼。
也是第一次,卫澄为了要自己身上的药味褪去,把脸埋在他的肩窝,蹭着他求助。
“你、不,爱卿,你就帮帮朕嘛……”
从一开始,迟景珩就一直叫她陛下,卫澄也不得不喊他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