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动着腰肢走出来,骑在古伊弗宁的胯上,将头埋进对方的颈脖里使劲亲吻。
古伊弗宁蹙紧了眉头,耳钉男身上的香气把他熏到了,一阵恶心席卷了他的感官,叫他胃里翻江倒海。
是牛吃草的味道,可是好难闻……
他想起那个人仰起脖子让他闻的样子——
古伊弗宁:“嗯,是牛吃草的味道,我喜欢。”
牛可清:“狗鼻子,瞎说什么。”
古医生没意识到,自己绷了一晚上的嘴角微微翘起来了,像是被谁点上去的一抹色彩。
这么一想,其实他喜欢的根本不是牛吃草的味道,而是……牛可清的味道。
那个人的气味是独一无二的,是即便别人喷着相同的香水,也无法代替。
因为重要的不是这股气味,而是散气味的那个人。
令他欲罢不能的,就只有牛可清。
耳钉男很卖力地秀,身上那股香水味像暴风般,不断地钻进古伊弗宁的鼻子里,刺激着男人的感官。
古伊弗宁忽然推开身上的骚鸭子,冲进了卫生间,扑在马桶上一阵狂呕。
“卧槽?!”
耳钉男跟了上去,一脸震惊:“你他妈还吐了?老子有这么恶心吗?!”
古伊弗宁擦了擦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他哑着嗓子说:“不是你的问题……呕——”
耳钉男:“………”
心想今晚的生意肯定是泡汤了,耳钉男一脸不爽,“那是你的问题咯?靓仔,有病去看医生吧,又阳。痿又生呕的,你小心英年早逝啊。”
“我自己。。。。。。呕——就是医生……呕——”
古伊弗宁一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就不行了,加上酒精在胃里肆虐,连黄疸水都要吐出来。
耳钉男白他一眼:“还说是医生,那你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自己不知道厚?”
古伊弗宁吐无可吐,撑着马桶站起来,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如针刺的冷水泼在脸上,叫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是啊,勾连他情。欲的从来就不是那阵香水味,而是那个人。
他有一个欲望的阀门。
这阀门不是只有牛可清打开过,但自从牛可清来过他的世界以后,那阀门便自动换了锁,从此只有一个人才能开。
牛可清就是那把锁,把他铐住了。
古伊弗宁怅然若失地喃喃道:“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是心出了问题。”
临走前,他给了耳钉男一个可观的数目。
小鸭子看着手里红晃晃的钞票,“医生你还挺大方的,虽然这次咱俩做不成,但欢迎您下次再找我啊。”
“没有下次了,这些钱是用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整晚都没让你硬起来?”
古伊弗宁戴上他的银框眼镜,蓝眸子里的怅然稍纵即逝,“感谢你身上喷了这香水。”
耳钉男觉得这人的脑子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