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凤只叹气:“唉……”
“好吧,想来是前者。”
花满楼更是迷惑。
6小凤也知道这种理由说出去,他任何一个朋友都会笑掉大牙,像司空摘星那种性格恶劣的家伙,甚至会以此嘲笑他。
可他,是真的看着那个心怡自己的姑娘气息全、无胸口淌血倒在地上,也很确认听到那渺渺茫茫的虚无之音。
害得她丢了一条命,害得她再也分辨不出这世上人的面容,这债,总得还给人家。
可死而复生这种事……
若有人知道确有此事生,一百个武功高强的6小凤加在一起,也挡不住人心的丑恶啊。
花满楼是个瞎子,所以,他看不清6小凤此刻楞然眼神。
他只温和说,“以你我的交情,你连我都不想说,说明你问的这件事牵扯到旁人,更甚者会一个不慎就害人性命。那你现在请到的人是谁?我又能有什么地方能帮上你的忙?”
6小凤一拍掌:“七童,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6小凤在花满楼的百花楼中进进出出,专门挑拣着看稀罕花草。
他左手搬了一盆墨兰,右手抱着盆绿梅,对着花满楼讪讪。
“我这是没办法才打你这些花草的主意,要不是你说你这段时间想休息一下,你这个人我都得借走。”
“这一个多月我行程匆忙,问过无所不知的大智大通、云山之巅神秘的公子羽、老实和尚,一下子从杭州跑武当,一下又从山上跑到那旮旯地,轻功大有长进,信鸽都死好几批了。”
“凡是个和佛道巫神沾边的能打听都打听了一遍,只有个妙僧无花跟着我来……”
花满楼纳闷,“这和我的花有何关系?”
6小凤倒苦水,“你说要我比武功、讲笑话、逗,那我6小凤和谁说不上话?可那妙僧无花什么琴棋书画诗词茶道,我没话和人讲啊,可不得借你的花去献佛。”
6小凤又想到他折腾了那么久,青衣楼中那人却不在,心中不觉惆怅三分。
搬着花走时,6小凤见着花满楼眉目疏淡站在门边,以为他是舍不得花,就劝着,“我看着那无花的性子和你差不多,温和慈悲,还是佛门中出名的僧人,你这两盆花应该会给你照顾的好好的。”
花满楼站在北风和花香之中,摇了摇头。
“不是我在照料花,只是花开的时候,因缘际会,我恰好在。”
“花长在地里,展在风中,花开花落自有她自己的喜好,我曾经陪着走过一段路,远远看着她欢喜就很好了。”
“嘶——”
6小凤脚步顿的太急,“花满楼,你这话,说的是花,还是女人?”
是花,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