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等着义兄弟叙旧的铁传甲听到“酒”
字,就皱起眉,“主人……”
“大夫说主人你的病不宜饮酒。”
龙啸云正要改口说喝茶,就见李寻欢颇为不在意的挥手表示,说今天兄弟再见喜庆,喝点不碍事。
他又态度亲近的对龙啸云问了句,“小云那个孩子今年也有十一了,不知道他现在看那些书?学到哪些课程……是我忘了,义兄是不走科举为官之路的。”
粉色的海棠花东一朵西一朵。
长到人大腿高度的海棠,稀疏的花却一只手都能数的清,它的叶子也和娇艳欲滴沾不上半点关系,边缘大多都是枯黄。
李寻欢因旧景面有几分恍惚之色,没看见龙啸云一刹那僵掉的脸,问,“不知道小侄子现在的武功修炼的如何了?”
龙啸云沉默了好一会:“尚可。”
厅堂处的高声大笑降低了。
龙啸云的心情不是很好。
久久不见李寻欢,对方一回来,他还来不及摆功成名娇妻幼子在旁的人生赢家姿态,先有庇护林仙儿这个污点,后又有上官金虹带着荆无命鲜明对比。
再往深处,他今日一切,都承自李寻欢!
“义弟,为兄……”
李寻欢本来听着龙啸云说话,突然被不远处传来的巨大声响震聋耳朵。
“——当当当!”
“——咚咚咚!!”
“——哐哐哐!!!”
“谁在这敲锣打鼓的?耳朵都要聋了……”
“——当当当!!!”
并不只有龙啸云和李寻欢被这响彻天地的铜锣声和鼓声吵到,大厅那处离声响更近。
可一两句牢骚瞬间就被那响声盖过去,到第四声的大响停下,整个兴云庄内,李寻欢根本就听不到什么熙熙攘攘的人声了。
李寻欢咳嗽好几声后,说,“大哥,好似又来了人,我们去看看情况。”
龙啸云:“……好,走。”
听不到大厅中别人对上官金虹的奉承话了。
也不用继续和李寻欢僵着脸寒暄。
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得劲呢?
天上吹来一股风,风正对着李寻欢和龙啸云这边吹。
数声大响停下,无数的花瓣从那源头飞来,将无人打理显得略有些潦草的园景,蒙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