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顺势提到了南多。
农场主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解释了自己和流浪者的渊源:
公司开始掠夺水源和土地后,有些农民反抗失败后变成了流浪者。
还有些人选择团结。
他们将松散的私人土地合并,随后组成联盟,将手里的权势转化为武器。
“我们组建起自己的公司,招募雇佣兵,武装起牛仔和农夫,将畜牧业搭上国际贸易的便车……随后扩张、上市、增加自保的能力。”
农场主讲述起那段辉煌岁月。
他撑着金属打造的栅栏,像个在麦田边惆怅的家族族长。
“我们成为了资本,却也分崩离析,两轮公司战争后再也跟不上节奏,大面积核战爆了,污染掐住了联盟的喉咙。”
公司胜利了。
庄园主们的反抗宣告失败。
这位老人带着资产来到伊甸城。
他将目光聚焦到钢铁丛林的都市中,耗费毕生资产供养起一座城市农场。
约翰有点不理解。
伊甸城居民每天在合成蛋白和难以直视的糊糊中艰难度日,有这种技术在,为什么不大面积应用,再直接上市?
“每家企业都在盯着。”
农场主三两句就给约翰点透了。
“我如果小范围搞,就是挣钱,跟他们在做的事情差不多,但如果我动作大一点,就是在跟食品企业正面对抗了。”
城市农场说起来简单。
它却不是一个平民项目。
实际运作需要的技术和资源非常庞大。
独立战争后,光是清理放射物的工作就持续了几十年,直到现在,伊甸城边境之墙以内的区域,还有一部分的辐射指标高于极限值。
拿土壤采集举例:
除了需要清理辐射以外,公司还
在持续扩张,遍地兴起的工厂不断地往土壤里投放有害物质。
而这帮畜生绝对不告诉伱——他们的实验室最近又整出了什么要命的化学物质。
你得去不断解析,对症下药。
土壤已经坏透了。
种子也有问题。
世界上曾经耳熟能详的作物,无法在如今严苛的环境里生存,即便无土化,加上水培,或者实验营养基底也无济于事。
实际上……
人类从未停止过相关研究,公司通过转基因技术培育出了新的农作物。
这座建筑物内有一大半的技术,都是通过各种途径从盖亚细胞搞到的。
它作为顶尖生物企业,在动植物的研究方面非常成功。
农场主骨子里透着野性。
他对约翰说道:
“为了搞到这些技术,我还挂着公司的悬赏,如果哪天缺钱,可以试着往我脑袋上开枪。”
“法克,认真的?别让我产生这种念头。”
约翰觉得这话题挺地狱的。
至于其他企业:
比如柏拉图、筏岐工业之类的也掌握了类似的技术,并在农作物、海产品等方面各有突破。
它们只会想着怎么利用这些东西财,或者供给特权阶级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