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们好。"
何雁慈从前没有经历过三姑六婆扯闲话的生活,遇到这些人后,听她们讲述十里八乡的故事,倒也觉得有趣,很喜欢和她们亲近。
"
对了,雁慈啊,你怎么还梳着这种少女的发髻啊?"
几个女子早就想问,可碍于谭渊常陪着何雁慈来,也不好意思问。
"
是夫君他不让我换的。"
何雁慈答道。
"
莫非"
妇人中一个年岁比较大的小声问何雁慈道:"
你们还没有圆房?"
"
啊,是啊。"
何雁慈实话实说。
这下子那几个女子跟炸开锅一样叽叽喳喳起来,她们拉住何雁慈不让何雁慈走,问何雁慈怎么还没跟小谭圆房,何雁慈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结果那里面年纪最大的女子说你先去买东西,我也回家给你取一样东西,等你回来就给你。何雁慈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就点头取买东西,回来又看到那些女子,只见她们窃笑着,拿了一个鱼篓给何雁慈。
"
这是什么?"
何雁慈往里面看了看,看到一只小乌龟,"
乌龟?好像不太像啊。"
何雁慈把里面的东西跟爹爹家里那些乌龟塑像比较,发现有差距。
"
傻妹子,这是甲鱼。很补的。"
几个女子笑成一团,把鱼篓硬塞给何雁慈道:"
你回家把这东西炖给小谭吃,尤其是那血,放到酒里面喝,更是补。你们家小谭喜欢喝酒,正好加上甲鱼血,不出一年,你们谭家就有后了。"
"
啊,好的,谢谢姐姐们。"
何雁慈跟几个女子道谢后便往回走。她拎起手中的鱼篓心说甲鱼补,补什么呢?自己没好意思问啊?是不是说把这个炖给夫君,夫君的力气就会变大?可力气大和圆房有什么关系呢?
何雁慈觉得自己想得头都要裂开了。
随便了,反正炖给夫君吃就好了。何雁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愿再想。
何雁慈没把甲鱼养在水缸里,她怕谭渊看到追问。她找了个浅水的地方,插了根木棍在泥里,然后把甲鱼的鱼篓系在上面,防止甲鱼逃跑。她看着那甲鱼,不知道应该怎么炖。跟谭渊成亲这么多天,生活得很开心,她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没和谭渊圆房。
"
雁慈,你在干什么呢?"
谭渊看何雁慈一个人蹲在湖边出神,就叫她过来。他发现何雁慈自从那天买了东西归来,一直心神不宁的。
难道村子里有人看她还是少女打扮就对她示好?谭渊皱眉,心说不能啊,自己特意陪何雁慈去买东西,大家应该都知道何雁慈是自己的娘子啊。
"
来了来了。"
何雁慈叹气,过来吃饭。她看着谭渊,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炖甲鱼。尤其是看到谭渊的衣服,那种犹豫不仅仅加深了,好像还转变成了一种叫忧郁的东西。
那些花好漂亮,尤其是那朵牡丹。牡丹花,女子中最高贵的人。何雁慈盯着谭渊裤子上那朵金线牡丹。有这样绣工的人,肯定出身于高门大户,不是你配得上的,所以你和她黯然分别,娶了我充数可是你似乎不是那种很怕门第阻碍的人啊,是不是她死了,或者被父母逼迫嫁别人了,所以你深受打击,希望可以一辈子为她守身,所以也不在乎是否跟我圆房?何雁慈一口咬掉炸鱼的尾巴,想起那天几个女子跟自己说谭渊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入道。入道?那是什么意思?自己应该问夫君,夫君也说过跟自己讲闺房之事,可还是不好意思算了,管他什么呢,炖就炖吧,权当补身子了,毕竟是自己的夫君,书里说夫君可是自己的天啊。
何雁慈想好,对自己用力点点头,又看了看谭渊,从碗里给谭渊夹了块鱼肉。